是什麼?”說著就要擰開來一看究竟。
嚴澈立馬急手製止住了藤子都,道:“這個是竹芯茶,清熱降火毒的好東西。”
藤子都一愣:“竹芯茶?就是你早些日子採的那些三葉竹的竹芯?”
嚴澈挑眉,點了點頭。
“這個,能當茶喝?”藤子都嘴角抽得更厲害了:這算什麼?居然送這個給我?!
青了臉的嚴澈狠狠瞪了藤子都一眼,伸出手,冷下聲調,道:“不要?不要就還我!”
藤子都將手裡的木罐子快速的往身後一躲,躲過了嚴澈伸過來搶奪的手,哇啦哇啦地大聲叫道:“誒誒誒,有你這樣的人麼?送出來的東西還要伸手要回去,你好不好意思啊?!”
聽到藤子都升高的音調,嚴澈急忙上前,一把捂住藤子都的嘴:“你小聲點兒,一會兒把我嗲給吵醒了!”
藤子都有一瞬的恍神。
那是一股幽幽的,沁人靈魂的香氣。
他一直就懷疑那股香是嚴澈的,如今,這麼近和嚴澈貼身站在一起,那股香氣愈發濃郁,弄得藤子都整個人頓時呆住,凝神細細嗅著嚴澈身上那股幽香,深深地陶醉起來。
是了,就是這個了,就是這個沒錯了……果然就是嚴澈身上才有的香味,嚴澈的香味,真的是嚴澈的香味啊!
嚴澈猛然發現兩人太過曖昧的尺度,急忙放開捂住藤子都嘴的手,然而……手心卻感覺到一股溫潤,似乎……是……藤子都的舌頭!!!
嚴澈臉色一僵,僵滯了片刻,冷著臉就要掙脫這個自己“投懷送抱”的尷尬。
藤子都卻下意識地將雙手環住了嚴澈的腰,緊緊地環住……好細的腰啊……以前那些女人也沒這麼纖細的腰吧?!……纖細,卻充滿了韌性的腰,嚴澈的腰,香香的嚴澈的細腰……這是藤子都此刻唯一的感受。
在藤子都將嚴澈圈進那如今變得結實,卻不是溫暖的懷抱時,恍神的不止藤子都,還有嚴澈。
就那麼一瞬間,某些東西猶如洶湧的潮水,吹散了刻意堆砌的潮堤,頃刻崩潰,倒塌,那些苦澀的記憶一發不可收拾,將嚴澈整個人無情吞沒。
嚴澈慌了。
掙扎著,推開藤子都的桎梏,然而那堵鐵牆一般的胸膛,巍然不動。
嚴澈怕了。
崩潰帶來歇斯底里的情緒,讓他使出全身力氣……
於是,藤子都跌倒在地,茫然看著他的眼神,居然帶著那麼明顯的受傷。
於是,嚴澈跌倒在地,駭然看著藤子都的眼神,有著無處躲藏的慌張。
就這樣,兩個跌坐在地上的人,一個帶著質問看著另一個,另一個扭開臉,臉色隱藏在暗影裡。
嚴澈,逃避了。
或許是許久。
又或許就只是一瞬。
藤子都率先站了起來,伸出手,聲音已經不再有多餘的情緒:“起來吧,地上寒。”
嚴澈微微一愣,也不看藤子都的表情,依舊把臉藏在暗影裡面,卻還是乖乖地伸出了手,接受藤子都的幫助。
“這個竹芯茶,泡熱水喝。你比較容易上火,這個……你多喝點比較好。”嚴澈臨離開時,把著木門,背對著藤子都的方向,是這麼對藤子都說的。
刨除那冷冰冰的語氣,藤子都覺得受寵若驚。
當然,藤子都並不知道嚴澈的話,沒說完的是:這些竹芯茶,都是他用碧水灌溉過的三葉竹抽出最新竹芯時,他一根一根細細採擷來的。
抽竹芯,那可是一項極其費神兒的技術活兒,不單要心細,還要有耐性。
而且,這三葉竹竹芯,只有在每天清晨竹葉沾露時的竹芯才是最佳的,只要太陽一出,沾了陽輝的竹芯就沒了該有的靈性,就算採下來,也就變成了一般的平凡的竹芯而已。
當初,嚴澈用了一個清晨的時間,也就採下兩把的竹芯而已……而藤子都手裡那一木罐的竹芯茶,可是嚴澈花去三個清晨的時間,每次高度集中精神,加快速度,雙手靈活得不輸極品繡女的手活兒才採擷來的九把。
拿著這些採擷來的三葉竹竹芯兒,嚴澈又花了兩個上午一邊用一個塑膠噴霧瓶噴灑碧水,一邊動手翻動簸箕裡的竹芯,讓清晨最溫和的陽光晾曬了兩回。
等簸箕裡的竹芯略失水分時,那竹芯兒卻能依舊保持著那剛採擷下來的碧綠樣子。
也就這個時候,嚴澈才將竹芯理順,一把一把地帶進天元珠裡,再一根一根地在碧水湖裡仔仔細細地清洗一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