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蕭辛偐訕訕笑,要多假有多假。忽地神色一正,認真地對嚴旭道:“嚴旭啊,這事兒……嗯,你,你就當做沒聽到吧,我們胡亂開玩笑呢。”
嚴旭咪咪笑,不作答覆,眼神飄向嚴澈,卻被藤子都無意識地用身子擋了個正著,心生不悅,卻也不好發作:“呵呵,當然當然,都是玩笑話,道聽途說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那可是三兒最尊敬老師啊,我可沒有這麼不長眼,跟個娘們兒似大著舌頭到處去唱。
氣氛稍微有些冷卻。
場中“三孃教子”已經演繹到了最高^潮,三個婆姨已經衣衫凌亂,那胖子全身衣服成了條,滿臉血紅血紅指甲痕,有幾道甚至還沁著血,看上去身為恐怖。
然而鄔寡婦一直抓著武少康手,糾糾纏纏,武少康依舊未能脫身,眉頭越來越緊,臉色越來越青。
嘆了一口氣,武少康轉過身,將鄔寡婦手指一根一根掰開,邊掰邊用那溫和地聲音,無甚情緒地道:“豔娘,作罷了吧,作罷了吧!”
鄔寡婦怎麼可能真聽話“作罷”,武少康剛掰下這隻手,另外一隻手又打了上去:“不,不,憑什麼要我作罷?你可以不喜歡我,難道我就不能動心思?難道你是嫌棄我嫁過人,啊?還是嫌棄他們說我剋夫?”
鄔寡婦雙眼含淚,模樣兒倒是真真地楚楚動人,惹人憐憫。
一些開始還在興致勃勃等著看戲婆姨,這會兒也都不由地側過臉,用袖口抹著眼角,與那邊“三孃教子”比起來,有些沉悶。
嚴澈更是一臉“精彩”,五味雜全:心底吧,希望武老師答應鄔寡婦,卻也知道,武老師……完全是不可能接受女子。
估摸著看事情鬧得有些不可收拾,工地也被閒置下來,多嘴人喊來了嚴家灣長輩和鄔子蕩鄔老二。
兩邊家長們一到,先是鄔老二大喝一聲,讓幾個身強體壯漢子上前擋開了那邊“三孃教子”,又讓幾個婆姨拉起了鄔寡婦,擋開了已生急態武少康。
叱責了前來鬧事三女一男,將他們驅逐出去後,鄔老二想再厲聲叱責鄔寡婦,對上鄔寡婦那副香淚暗垂模樣兒,只徒留一聲嘆息,背過身,道:“豔娘啊,你……其實可以再找人家戶,守著著鄔子蕩,著實委屈了你啊。”說完後,背影佝僂地離開了。
鄔寡婦微怔,明白這才鄔老二暗地裡示意她:離開鄔子蕩,別再把這裡攪得烏煙瘴氣。
一口氣落不下,回頭再看到武少康倉惶決絕離開背影,哽在喉嚨,鄔寡婦委屈,讓她眼淚愈加洶湧,眼前居然有些發黑,虧得身邊幾個婆姨架住了她,不然她這會兒就得雙腿一軟,還真得昏死在眾人眼前。
眼見鄔子蕩話事人已經說了這麼些話,嚴家灣“家長”們也不會讓人繼續留在這裡。
嚴昌大手一揮,聲如雷鳴:“你們都站在這幹什麼?還不趕緊去做活兒?不然池子啥時候能砌起來啊?”
眾人“喔嚯”一聲,嘻嘻笑著相攜做猢猻散去。
周金蘭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把女兒嚴家瑜塞進已經冷了臉嚴旭懷裡,死拖活拽地把人拉走。
臨離開時,神色悽悽地瞪了嚴澈一眼,弄得嚴澈側過身,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周金蘭兩口子離開後,藤子都還在瞄著場裡。
幾個婆姨有端水,有扇風,惹人憐愛鄔寡婦黛眉輕蹙,美眸半眯,領口微開,露出了一截白生生脖子,先前灰白豐盈雙唇,沾了水漬,微啟輕喘帶胸脯一陣起伏……
藤子都嚥了一口唾液,暗道:好,好一副活色生香啊……(o(╯□╰)o這叫啥?啊?狗改不了吃SHI。)
嚴澈抬腳,狠狠碾在某色狼腳上。
……一聲哀嚎。
嚴澈白眼一翻,冷著臉,率先往嚴家灣走去。
某色狼不敢再有多餘心思,萬分不捨地偷瞄一眼,一個轉身,嗖嗖地超過了嚴澈,往嚴家灣狂奔而去。
該死小人,老子好久沒碰女人了,看一下,YY一下也不成麼?!
呃……不過麼,那女人還真沒小人經看……可是,但是,那也是女人啊……(某色狼淚奔……)
嚴澈沒走幾步,死皮賴臉蕭辛偐就腆著笑跟了上來。
注意到與自己排行蕭辛偐,嚴澈微微蹙眉,卻也沒搭理他。
“誒誒,別走這麼快啊。”蕭辛偐笑呵呵地反抗。
嚴澈眼一橫,讓開了路,示意蕭辛偐先行一步。
只不過,嚴澈一停,蕭辛偐卻沒有和他意象一樣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