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一些米糠後,嚴澈揉著眼睛回了屋……繼續補眠去了。
嚴澈這一覺補得自己舒服了,卻讓嚴國強看得心驚膽顫。
等嚴澈醒來時,看著在自己床跟前的嚴國強時,嚇了一大跳。
“嗲?您……怎麼在這裡?”驚魂未定,嚴澈猶有餘悸地看著跟前面色憔悴,一臉鬍鬚茬子的嚴國強,坐起身,嚥了一大口唾沫,小心地問著。
“啊……啊,三兒,你可算醒了,你這一睡,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啊!”嚴國強看到嚴澈醒了,眼眶一紅,一張嘴,話還沒說完,嘴唇卻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三天三夜啊,他怕得寸步不離的守在嚴澈床邊,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尤其是看著嚴澈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呼吸平緩,似是下一刻就會停止時,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一個令他害怕得肝兒顫的念頭,那就是——三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我死了拿什麼臉去跟他娘交代啊?!
聽嚴國強這麼一說,嚴澈也愣傻了:三天三夜,自己睡了三天三夜?
傻愣愣的嚴澈,看到嚴國強這會兒的情形,並不比自己好到哪去,心下一陣刺痛,道:“嗲,我沒事了,我……”哽咽的滋味很難受,卻怎麼也比不上嚴澈此刻愧疚的心情。
看著嚴澈泫然的表情,嚴國強這個憨實害羞的農村老漢,這會兒難得一見的情緒外放,一把抱住不住嚴澈,甕聲甕氣的聲音從嚴澈的肩頭髮出:“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不然……我等我下去了,怎麼跟你娘、跟列祖列宗交代啊!呼嚕——呼嚕呼嚕——”
半晌,嚴澈沒等到嚴國強的動靜,倒是嚴國強宏大的“呼嚕呼嚕”聲,傳到了耳裡。
囧了囧,嚴澈小心翼翼地把嚴國強扒開,放倒在自己床上,這才躡手躡腳下了床。
看著自己睡熟的老父親,嚴澈笑得比哭還難看,心裡那股暖暖的感覺,幾乎要擠破那小小的桎梏,賁發出來。
踮著腳尖走下樓,嚴澈坐在堂屋的大木桌旁,盯著桌面上那隻久得藏垢已經掩蓋本身顏色的暖水壺,怔怔出神。
三天三夜,從那天回去補眠,一覺睡了三天。這一事實已經將嚴澈曾經一覺睡了二十三小時的記錄打破,而且,即便是睡了這麼久,卻不像上次起床那樣身體不適,相反的……嚴澈這會兒覺得精神異常飽滿得,甚至有些亢奮。
對於這一異象,想也不用多想,嚴澈覺得十之八九是因為那個神秘古怪的“夢境”搞的鬼。
想到這裡,嚴澈瞄了一眼門口外的院子,確定沒人經過後,凝神靜思:進去。
果然,睜開眼時,嚴澈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那汪碧水之上。
只不過……
這次,似乎不一樣了。
皺著眉頭,嚴澈有些發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猛地一個大激靈,嚴澈咧嘴看著腳下,笑了。
原來啊,嚴澈終於發現這次與上次進入這個“夢境”的不同之處了。
而這個不同之處,正好在嚴澈的腳下。
原本舉目只能看到一汪碧水的小湖泊,此刻不單湖面上的水霧散開不少,就連湖面面積似乎擴大了不少……當然,這不算什麼。
最讓嚴澈眉開眼笑的,就是他腳下,此刻,真真正正地踏在了地上。啊,也不能說是地吧,充其量就是一方古怪的泥地,有稜有角,丈餘長,兩尺寬,就像是湖面刻意搭起的長方形平臺一樣。
更為奇怪的是,這看似水噠噠的沃土泥臺,站在上面的腳感覺不到一絲泥濘的溼粘,乾燥得就像是一塊乾地。
跺了跺,沒有水汽或者水濺出來,嚴澈直接彎腰,伸手感觸泥土的溼潤。
呵,溼的,潤的。
很明顯的溼意從指間傳送到嚴澈的腦子裡。
嚴澈站直了身體,看了看腳下的泥臺,又舉目看了看碧水湖面,心道:不知道,這個變化,是不是因為自己睡了三天三夜的結果。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下次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不行,堅決不行,嗲這次就驚嚇不輕,再來幾次,他老人家怎麼受得了?再說了,一次也就罷了,這樣的情況出現多了,不光嗲要懷疑,恐怕周圍的人也會將院子裡出現的異象和我聯絡起來,那可就糟了!
——“嚴國強!”
——“嚴澈!”
——“有人在家嗎?”
這時,嚴澈被突然傳來的聲音驚醒,一愣,整個人立刻出現在堂屋的大木桌旁。
“呀!有人在啊!”
嚴澈往院門口望去,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