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磚牆上,爬了半牆綠油油的藤蔓,有的甚至已經到了空花的位置,直接從用紅磚砌的空花孔鑽了出去,向牆外延伸。
看著這紅紅綠綠的搭配,嚴澈覺得異常的和諧,異常的好看……似乎能從中看到不久的將來,整條長長的紅磚牆上,都爬滿刺兒藤,紅牆變成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綠牆的情形,不由露出了一絲期待的笑。
抬頭望了望身後已經有了初步模樣的山,隱約還能聽到小金學狗叫,又逗得父親爽朗大笑的聲音,嚴澈突然覺得自己很蠢。
以前怎麼就沒在這一山一水的單調生活裡發現這些美好呢?怎麼就被某些不必要的因素控制了情緒,從而讓自己遍體鱗傷後才發現都不是自己想要的呢?
想想去世的娘,嚴澈就在這一瞬,有了一種新的領悟,一種對生活的領悟:平淡即是福!
想象著在不久的將來,即便沒有千萬資產,也能擁有在這青山綠水間的一棲之地,比起都市裡寸土寸金、高價購買的別墅豪宅……嚴澈充滿著憧憬的眼底,笑意蔓延至嘴角。
“嘿,什麼事這麼樂呢?”肩膀被人一拍,嚴澈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小心眼?
嚴澈皺了皺眉:“是你?”
蕭辛偐扯開嘴角:“怎麼了?很吃驚?”說著晃了晃手裡的票根:“我是來送包裹單的。”
看了看蕭辛偐手裡的單據,嚴澈沒說話,反而彎腰抱起了地上的刺兒藤截枝,準備往竹樓方向走。
蕭辛偐也跟了上來:“啊,我幾個月不來嚴家灣,沒想到這裡大變樣啊!”看著大手筆“整容”的霧戌山,蕭辛偐一陣驚歎唏噓:“嚴澈,這就是你承包的山?”
把刺兒藤枝歸攏,放在竹樓院子的籬笆牆下,在旁邊的大瓦缸裡舀了一勺清水往上面一潑,嚴澈直起身:“有事?”
蕭辛偐似乎根本就沒眼力界,也不看嚴澈這會兒臉色不渝,又晃了晃手裡的票根:“都說了我是來送包裹通知單的……哎哎哎,嚴澈,你家山上的桃花要開了誒!……什麼時候種下去的?嫁接的吧?居然冬天也能活下來,牛,你真牛!”說著對嚴澈伸出大拇指,還在東張西望:“嘖,你這竹樓弄得可真好看,比那些別墅也不差多少啊。”
嚴澈放下鋁製水瓢,看了看蕭辛偐,又看了看蕭辛偐手裡的票據:“你不工作?”
對嚴澈這樣不冷不單,甚至可以說是帶著一點無視的態度,蕭辛偐微微蹙了眉,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依舊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樣子,抖了抖手上的票據:“喏,你的。”
嚴澈微微一怔,想到什麼似的,微微頷首,給了蕭辛偐一個淡淡的笑,結果了票據:“哦,謝謝。”
嚴澈一個淡笑下,蕭辛偐又愣了愣,撓了撓頭:“你籤個字吧!”
點點頭,嚴澈沒多話,解下大大的帆布圍裙,就往嚴家灣方向走。
“哎哎哎,去哪啊?”蕭辛偐追了上去。
嚴澈站定回頭,挑眉:“當然回家拿身份證來啊。”
似乎是想起了上次來嚴家灣的事,蕭辛偐嘿嘿一笑:“呵呵,你記性挺好。”
“那是當然。”嚴澈也點點頭,似笑非笑,提腿就往嚴家灣走。
這廂嚴澈簽了字,“逢上”身份證後,和蕭辛偐打著哈哈客套幾句後,難得的,蕭辛偐似乎發覺了嚴澈語氣神色中的不友好,寒訕幾句,也藉口要去別的村。
剛走出院門口,正好迎上揹著噴霧器回來的嚴國強和藤子都二人。
嚴國強一見是蕭辛偐,想著應該是嚴澈又有什麼東西匯了回來:“小蕭啊,怎麼不多做一會兒呢?”
“啊,四叔啊,不了不了,我這不還有工作麼?”蕭辛偐也樂呵呵地招呼了一聲,對於嚴國強的熱情招待,想著嚴澈不冷不熱的態度,毫不猶豫地婉拒了。
“小蕭啊,這是來……”嚴國強瞄了瞄院裡,卻沒看到嚴澈露面。
“四叔,是這樣的,我給嚴澈送一份郵寄通知來了。嗯,最好是早點抽空去取。”蕭辛偐點了點手上的單據,露出了眾人熟悉的陽光笑臉。
“哦,這樣啊。”嚴國強往蕭辛偐手上的單據瞟了瞟,想著蕭辛偐有事,也不多加挽留,就邁步往院裡走:“小蕭啊,有空過來坐坐吧!都是熟人熟口的,別客氣啊。”
“好好好,四叔,那我先去辦正事去了啊。”側過身,讓出路給嚴國強進院,蕭辛偐還是一副好後生的樣子,進退有禮。
“嗯,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你別把腳踏車騎太快囉!”嚴國強想著單據的事,回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