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人暗地下便有了習慣不明規的“睡前小約會”)後,藤子都要離開嚴澈的房間回去休息時……嚴澈拉住了藤子都的手,嗯,還順手就鎖上了門……
一陣耳鬢廝磨,隱溢的呻吟,興奮而滿足的兩人才紅著臉,不捨的堪堪分開。
只不過,在那一晚嚴澈難得主動出擊,“邀請”兩人手動為彼此紓解後,並沒能使兩人的情況改變,得到的是藤子都更多時間的對著他發呆。
而且,嚴澈總在發呆的藤子都眼中看到一絲痛苦的掙扎。
藤子都,到底是怎麼了?!嚴澈心裡無數種猜測閃過,甚至驚起了曾經最不堪的記憶畫面:難道……藤子都也是這樣的人?
嚴澈搖搖頭,只覺胸口揪得難受,不自主地挺直了背,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企圖平息胸口那難掩的痛楚:“我不可能這麼倒黴的,是吧?命運的玩笑更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總來‘光顧’我,對吧?!”
藤子都不知道嚴澈此刻在胡思亂想什麼,他只是跟在嚴江身後揮灑著自己吃奶的勁兒,似足了兩頭被挑起戰意的鬥牛,鉚勁松著一畦畦脆嫩嫩綠油油小麥新苗兒旁的硬土。
狠狠被摔在老後面的嚴國強等人彼此望了望,咋舌瞠目:年輕真是好,做啥都有幹勁……
趙翠花擰著存汗的毛巾,左一下右一下,力氣大到能將毛巾擰碎,嘴角抽得極有規律,隨後側過臉,在長輩們都看不到的地方揉了揉臉,暗討:姓藤的,你個混犢子臭小子,都不知道吃啥長大的這麼股子牛勁,哎喲,家陵他嗲這次遭罪怕是遭大了……嗚嗚,早知道不去挑唆他嗲了……
張超英從尺把高的麥行子中直起身,衝嚴國盛擠了擠眼睛:喝,這哥兒倆是咋啦?
嚴國盛偷瞄了一下嚴國強,然後斜著眼看張超英,翻了翻白眼:咋,還能咋,吃腦白金了唄!
然後老兩口齊齊看向嚴國強,嚴國強幹脆在土坎上選了一塊乾燥的地直接坐了下來,瞟了瞟嚴江和藤子都的方向,看到嚴國盛兩口子看過來後,從懷裡套出嚴澈在嚴釗那裡新烤的小茶壺裡,喝了一口已經涼透了的茶水,砸吧著嘴道:“好事啊,年輕人力氣大,這麼下去,咱們不用三天就能把地捯飭完。”
趙翠花聞言,嘴角抽得更厲害,心也開始抽抽——她開始心疼自家男人了,灼灼的眼光只盯著藤子都的背影,巴不得給他燒出一個洞來。
張超英和嚴國盛對視一眼,嚴國盛動了動嘴角,直接裂開一口白牙,樂呵呵地坐到了嚴國強身邊,嚴國強將自己的小茶壺遞了過去,嚴國盛抿了一口,吁了一口氣,道:“是啊,年輕人就是好,使不完的勁兒。”
這下,不光趙翠花心疼,連張超英也尋思著晚上要不要多燒幾桶水,準備去灣裡老宅子裡把自家以前醃菜的大木桶拿來洗涮洗涮,學著電視裡那樣,晚點給兩個“勞力”泡泡熱水澡,末了,張超英抽口袋裡套出一條毛巾,擦了擦汗也往田坎靠近,心道:年輕人啊,咱們上了年紀的老骨頭,還是不跟你們折騰了。
嚴江和藤子都並不知道身後四人已經坐在土坎上休息,更不知道他們休息得一臉愜意。
藤子都終於跟上了嚴江的速度,側臉得瑟地看了嚴江一眼,得了嚴江一個白眼,還有用鼻子噴出來的“哼哼”。
藤子都微怔,鋤頭險些從手裡掉下去砸了腳背,不過,看著嚴江又往前了兩步距離,趕緊也跟了上,一邊鬆土蓋掉雜草,一邊把土裡翻出來的石塊丟到窪槽裡,張了張嘴:“大哥,你剛才的話,我記著,不過,我不會就這樣放手,我會努力掙出一片讓嚴澈幸福生活的環境。他不是女人,我自然不會把他當成女人圈養起來,他要做什麼,我都會放開手讓他去做,只會支援他,不會阻攔他。”
聽到藤子都的話,嚴江手裡的鋤頭拤在土裡,側頭看著藤子都,眼底的冷然愈發凜冽,冷冷哼道:“你?你怎麼去掙一片新天地?以你那些紈絝關係?”
藤子都被嚴江的話哽得嗓子發堵,居然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反駁的話。
站直了身,藤子都望了一眼四周碧油油的麥苗兒,一挺胸,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撥出胸腔內那一股濁氣,彎腰擰著鋤頭繼續刨地,力道大得一鋤出去,將整個鋤頭沒入土坑裡:“大哥,我以前是混蛋,那是因為我對未來沒有目標,所以茫茫然做著糊塗事混日子。”
“哦?你現在有目標了?”嚴江頭也不回,繼續刨啊刨地,胳膊掄得更使力,刨出來的坑並不比藤子都刨的淺。
“是,因為嚴澈,我有了我的目標,一個耗盡一輩子也要去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