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也有好幾棟這樣的竹樓子。”
一向老實沉默的柳建國微微皺眉,側身對老丈人嚴國盛道:“爸,老祖說的是真的,我也見過幾次。不過……”看了一眼嚴澈和嚴國強,略帶擔憂地道:“好像都不是本地人弄出來的,聽說……聽說是開了什麼度假山莊。”
“啊?”這是曾燕端點心出來,聽到後,盤子往院兒中的桌上一擱,眉毛也擰了起來:“什麼時候的事啊?啥時候這邊開了度假山莊了啊?”這位教授倒不是擔心嚴家灣的“熱度”降溫,而是更長遠的擔憂平梁山一帶的野生動物們會不會受到荼害。
柳建華看了自己堂兄一眼,也認真地對著嚴老爺子道:“老爺子,怕是知道了吧,咱附近幾個村的山,承包出去好幾座,都是租給了外來的城裡人。”
嚴老爺子假模假式地捋了捋早已不存在的鬍鬚,眯了眯眼,一副高深模樣道:“來就來唄,咱本地人害怕外來人搶飯碗?他來了,還不是要守國家法律,遵合同條約,給咱交租子?”
嚴澈聞言,忍俊不住,笑道:“嗯嗯,老祖說得對,說得對。”
嚴佳美看到嚴澈一笑,也插嘴道:“老祖,咋就感覺您老人家越來越像老財主了呢!”
聽到嚴佳美這麼一句,嚴老爺子也不生氣,眉毛跳了跳,忙擺手道:“咱是新中國,不來那一套,不來那一套。”只是,若是沒有他眼裡那一片洋洋自得,恐怕這話更有說服能力。
嚴老爺子一番說辭,自是沒人感覺到其中妥協,柳建華看了一眼老爺子,也笑眯了眼,道:“也是,來就來吧,來的人多了,咱們富源才能富裕起來,咱們富裕起來,才能給國家繳更多稅,也不枉早些年國家對我們的扶持。”
柳建華的話一落,嚴老爺子深深地看了柳建華一眼,嚴澈正好在老爺子身邊,自是看到了老爺子眼底深處的讚賞,與落寞,心道:怕是老爺子又拿柳建華和大伯做比較,一比較之後,失望了吧?!唉!
柳建國確實是老實人,老實卻不代表他木訥,見老爺子和自己堂弟一番對話,他的眉頭也展開了,側身為老丈人又續了一杯茶,安靜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著自家婆姨教訓一對兒女,眼底露出淺,卻十分滿足的幸福感。
嚴澈看了這個姐夫一眼,正好對上嚴佳美望過來的笑眼,也彎了眼睛,看得嚴佳美拍了拍柳曲的屁股,道:“去,膩到你三兒舅舅身邊去,不是一直唸叨三兒舅舅麼?一來就歪我跟前兒,你還真當你是閨女了哇?”
嚴佳美一言,逗得大夥兒都笑了,小小的柳曲不依地“嗷嗷”叫喚兩聲,果然身子一扭,撲倒嚴澈懷裡,小臉扎嚴澈懷裡,告狀道:“三兒舅舅,娘壞得很,以後我給你當兒子,像春姐姐,秋哥哥那樣,好不好?”
小孩子無心一句話,卻不料惹得場裡幾個大人偷瞟了嚴澈幾眼,沉默了片刻。
嚴澈自也是在聽到柳曲稚嫩的無心之語後,微微一怔。
很快地,嚴澈彎彎的眉眼裡沁出滿溢的溫柔,一把把柳曲抱在自己腿上,輕輕捏了捏柳曲的小鼻子,輕笑道:“好哇,要是你娘捨得,小曲兒就做三兒舅舅的寶貝兒子好了。”
看到嚴澈的笑言,緊張的幾個人鬆了一口氣。
卻聽到剛從灶房出來的張超英嗔罵道:“你個沒臉沒皮的小猴子,一身髒兮兮的還往你三兒舅舅身上蹭。”說完又教訓嚴佳美道:“看你怎麼做娘啊,孩子都這麼大了,說話還沒個遮攔。”
嚴佳美難得調皮了一回,仿若回到還沒出嫁那陣兒,扭著張超英的胳膊開始撒嬌:“娘,我看三兒才是您兒子,您都不心疼我了。”
就這樣,有些不尷不尬的氣氛,又被嚴佳美拉了回來。
只是,靠在灶房門口的趙翠花卻嘆了一口氣,對上嚴江的眼神,惡狠狠地遞上一枚眼刀子,似責怪一般:都是你,自家弟弟都照顧不周全。
嚴江這是躺著中刀子,無辜地摸了摸鼻子,討好地看著自己婆姨一笑後,忙側過身,去給柳建華等人遞煙,用別的家常話扯開了那個話題。
大家都換了另外輕鬆愉快的話題,唯獨談笑中的藤子都,再次將目光落在了嚴澈的臉上,眼底也有了一絲猶豫。
藤子都一直都以為嚴澈是喜歡男人的,特別是這次遇上付梓之後,他更是肯定。不過,剛才一番突發的插曲,卻讓藤子都產生了很大的疑惑:嚴澈,真的,真的是喜歡男人的嗎?
這樣的疑惑來的有些無厘頭,如同藤子都一向以為嚴澈喜歡男人一樣,都是那麼的無根無據,也正是因為發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