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的動作一頓,餘暉渾紅,看不清他的表情:“什麼話。”
“主子說,在外面瘋夠了,正事做完之後該回家了。”藤子寅眯著眼睛,依舊是面無表情。
那人聞言也只是“嗯”了一聲,抬腿就上了腳踏車,一踩腳踏板,已經滑出很遠。
看著遠去的背影,藤子寅緊了緊拳頭,回望了一眼嚴家灣的方向,還是開啟車門上了車。
“少爺,回瀛都?”老人側首問道。
藤子寅微微頷首,瞟了一眼暗影中的老人,眼底的情緒溫和下來,道:“這次,藤家應該自由了吧?”
老人啟動引擎,熟練地打著方向盤調了車頭:“少爺,藤家一直都是自由的。”
藤子寅嘴角扯出一絲苦澀:“是嗎?”
“是的,少爺。”老人控制著車往靈渠鎮的方向馳去:“藤家一天有少爺,藤家就是自由的。”
“或許吧……”
“以後,忠叔您別再叫我大少了,我……不是藤家的大少……也不是少爺。忠叔,以後喊我子寅吧!”
“少爺,小少爺說了藤氏還是您的,您就還是大少,還是少爺。”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把藤子都嫁了吧?!
不活了,最近鬥地主腫麼都輸啊輸啊輸。
拿著兩個炸彈還能被連炸四次,我真是一個大大的茶几啊啊啊┱┲﹏┱┲
珍稀候鳥群
藤子寅的突然到來,以及匆匆離開,就猶如丟進湖裡的小石子,只是小範圍漾起一圈波紋,而後湖面再次恢復了平靜。
只是,打那之後,藤子都愈發粘著嚴澈,只要沒和嚴國強一塊下地,基本上看見了藤子都在哪,那麼嚴澈也一定在那。
長輩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哥兒倆感情好,這是大人們最樂於見到的。
然而,趙翠花和嚴江就不這麼想了。
晚上。
山村十分靜謐。
除了偶爾起來的山風嗚咽地帶走遠處幾聲犬吠而過,就是韻律起伏的蟲鳴鳥啼之外,無月的夜晚,天地被黑暗籠罩,有些森森的壓抑感。
霧戌山下竹樓裡。
嚴江翻來倒去睡不著,最後枕著胳膊望著黑洞洞的竹片天花板,怔怔發呆。
許是因為嚴江翻來轉去的搗騰,也許是趙翠花也無心睡眠。
於是,趙翠花轉過身,扯下嚴江的胳膊,枕好後,也學著自家男人那樣兒,看著天花板。
“你咋還不睡?”嚴江調整胳膊的位置,給了趙翠花一個最佳的“枕頭”後,側過臉看著黑暗中的趙翠花。
“你不也沒睡麼。”趙翠花沒好氣地回了嚴江一句,接著,就開始嘆氣起來:“他嗲,你說老三跟小藤是咋回事兒啊?”
嚴江身體一僵,有些心虛地低喝:“啥咋回事兒?能咋回事兒?”
“你少咋呼我,我自己有眼睛。”趙翠花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兒,掐了掐嚴江胳膊上的腱子肉:“別動,人家枕得不舒服。”
嚴江果然乖乖不動了,單守枕著腦袋,望著天花板,也不說話了。
“說他倆感情好,你是親大哥,咋不見得天天跟在老三屁股後面轉悠呢?”趙翠花繼續道:“我覺得,不對勁兒。”
“胡扯啥呢?睡覺睡覺。”聽得嚴江心煩,抽回自己的胳膊,直接給了趙翠花一個熊一樣的後背。
猛地被抽了“枕頭”,趙翠花的腦袋也落到了原來的枕頭上,看到嚴江這樣,趙翠花氣得咬牙,伸出爪子就狠狠掐了一把嚴江的背……結果,嚴江的肉太結實,恁是讓趙翠花“哎喲”一聲,直呼呼:“別折了我指甲,一身厚皮,哼!”
結果,卻聽到嚴江“吭吭”地鼾聲傳過來,氣得趙翠花抬腿,直想把這個人踹下床去。
趙翠花不知道嚴江是真睡著了,還是在裝睡,不過,她還是有了自己的想法:老三年紀也不小了,人也生得那麼俊,要是……那還真不好說。
早年趙翠花就知道鎮上老楊家的獨生兒子,唸書那會兒不行,於是早早就出去沿海打了幾年工,結果出去之後就不愛回家。
老孃老子想兒子想到不行了,老兩口就找了過去,這才發現兒子為什麼不回家的原因——家裡獨苗兒居然跟個男人住在一起亂搞。
老楊老兩口即便就是老實巴交的人,見到兩個赤條條的男人在床上打架……再不開竅也懂發生了什麼事不是?
當場就把老楊氣得進了醫院不說,到現在落了病根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