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道:“這次,我,我去了瀛都,知道西源集團麼?”
“就是那個賣水果起家的西源集團?”嚴澈覺得有點反應不過來。
“啊,就是,就是那個西源集團。”藤子都撓了撓頭:“因為杜總也是瀛都人,呵呵,西源集團的‘老家’就是瀛都的西源瓜果批發市場,呵呵,所以我就去找了杜總。”
“你是說……西源要收購我們的水果?”嚴澈面上無波無漪,心底卻欣喜若狂,只道是水果有了銷路,卻沒曾注意到自己下意識地已經將藤子都劃到了“我們”的範圍裡。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聽到嚴澈這麼一句,藤子都那還記得方才那一巴掌,整個人立刻精神抖擻起來,眼睛泛著熠熠光輝:“就是那個杜總,呵呵。”
“誒,你怎麼不早說?”嚴澈喜上眉頭,也顧不得剛才是誰“阻止”了人家:“還站著幹嘛?客人都進屋了,你還在這裡吹風啊?”
說話間,嚴澈就要往竹樓方向衝。
然而。
藤子都手一伸,制止了嚴澈欲要離開的身影,拉住了嚴澈的手。
嚴澈一頓,腳步滯在半空。
兩人再次成了靜止畫面。
“嚴澈,我們談談,好嗎?”藤子都是這樣對嚴澈說的。
嚴澈默默地掙脫了藤子都的手,不答應也不拒絕,顧自轉身走向了山上的小石階。
見狀,藤子都也跟了上去。
如今的霧戌山不同以往,生機勃勃。
站在霧戌山山頂,看著如今嚴家灣附近的山山水水,也不同以往,勃勃生機。
嚴澈倚著草亭的木柱子站著,視線卻毫無焦距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依舊面無表情,不,眼底有著一絲轉瞬即逝的驚慌。
“嚴澈,我們……我們能好好相處嗎?”藤子都坐在石凳上,煩躁地抓著這段時間長長了不少的頭髮:“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以前喪盡天良,我以前不是好人,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想到會弄出那些事。是我太混蛋對不起你,可是,可是,可是……我如今已經嚐到惡果了。”
藤子都的話越到後面越低,幾乎已經變成了低喃的自語。
嚴澈聽著,面上一絲慘白漸漸放大,直到,整張臉都蒼白如死灰,嘴唇也無法抑制地顫抖起來。
“給我一次機會,好嗎?”藤子都還在說,一撮頭髮被他揪了下來,攤在手心,愣愣地看著道:“就一次,好嗎?要是你覺得不開心,你……你可以把我的命拿走。”
“呵呵。”嚴澈一聲冷笑:“你的命很值錢嗎?”
藤子都一愣,苦笑起來:“我忘了,我的命也是你撿回來的。”
聞言,嚴澈眉頭一跳,還是抑制住了轉身的欲^望,盯著日漸繁華的嚴家灣全景,抿緊了雙唇。
“嚴澈,我……”抖動了幾下唇,藤子都突然發現這輩子,自打遇上嚴澈第一次開始,總是出現窮詞的局面,而且,每次都那麼狼狽。
“你要說你喜歡上我了,對嗎?”嚴澈緩緩轉身,面上情緒無波,迎上了藤子都猛然抬起的驚駭地雙眼。
嚴澈在藤子都的眼裡看到了掙扎,看到了逃避與面對的戰爭。
藤子都在嚴澈的眼裡看到了淡漠,一種如死水一般看著死人的淡漠。
“呵呵。”笑得慘淡,藤子都猛地向後一靠,靠到了另一邊的木柱子上,神色悵然而絕望:“我現在算是相信報應了,真的,這次信了。”
看到這樣的藤子都,沒由來的,嚴澈心下一窒,悶痛感強烈起來,眉頭也無意識地蹙了起來:“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不要那麼多廢話。”
藤子都自暴自棄地身體一頓,猛不迭翻身坐了起來,直不愣愣地對上了嚴澈的眼睛,吐出了一個鏗鏘有力的字:“是。”
面對這樣的藤子都,嚴澈不自知地後挪了三厘米步子,整個人緊貼在木柱上,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
“要是我說我第一次見到你就上了心,你會覺得滑稽吧?”藤子都沒注意到嚴澈的步伐,卻看到了嚴澈的瞳孔猛地一縮,出現了逃避的意念,躍身而起,欺身而上,站到了嚴澈跟前不足十厘米處……基本上,兩人能彼此感覺到彼此身體的體溫,更能清晰感受到彼此噴發出來的氣息的灼熱:“我喜歡你,所以幼稚地吸引你的注意,卻被你無情地忽視,直至惱羞成怒……”
“惱羞成怒將我的人格尊嚴踩在腳底上,是嗎?”嚴澈憤然,一把推開面前的藤子都,使他踉蹌後退三步,整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