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專案很有可能就要作廢了。
之前調查來的報告說陸啟臻是去找陸致了,而不是找陸啟南,看到那份報告的時候滕明知道自己是十分欣慰的,畢竟,那兩個人之間沒有他所想象的那種卑劣的關係,只要陸啟臻的心是在他這裡的,他就什麼都沒有所謂,身體上的背叛不算什麼,他可以原諒。
滕明自認為是十分大方的人,如果陸啟臻打個電話認個錯,他就會立刻搬回來,不計前嫌——陸啟臻那天從陸致那裡拿了什麼他也調查出來了,知道自己應該是錯怪他了,而那天說的話也確實重了些。
滕明心裡稍微有點點後悔,但是他也想借此來給陸啟臻一個小小的懲罰,以示警戒,讓他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不要想隨意打發掉自己。
至於他和其他人那些亂七八槽的事情,儘管他派出去的人絲毫沒有調查到什麼,陸啟臻的私人生活看起來乾乾淨淨,毫無雜質,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實際上,滕明還是稍微有點點疑惑,畢竟那天歐陽連尚那樣子,看起來也不像是假裝的。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那麼歐陽連尚以後就不會有好日子過,而陸啟臻也必須承擔起出軌的責任。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滕明才一直都沒有主動聯絡陸啟臻,他希望對方能夠主動來聯絡,認錯,這樣的話,他也比較有臺階可以下,在陸啟臻面前也比較能樹立起屬於自己的威望,以後陸啟臻估計就不敢再做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陸啟臻竟然完全沒有打電話找他的意思,甚至連簡訊都沒有發一個。雖然之前他就一直很少主動聯絡,但是這種事情發生之後,在那天自己對他說了那麼過分的話之後,他竟然還是不辯解,不解釋,不反抗,就等著自己判刑。
陸啟臻像是一個犯了死罪的罪人一般,完全沒有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彷彿一心只想求死,這種態度讓滕明恨得牙癢癢,好幾次忍不住想要打電話質問他,在打了三次發現對方處於關機的狀態之後,忍無可忍地再也不對他抱任何希望。
滕明從小就被人寵愛慣了,完全沒有他先去道歉的道理。
他是騰家最後地位的人,就連他的父母都要讓著他,其他人更是不敢得罪他,一般其他家族的人看到他也都要讓幾分,畢竟他家的勢力在S城不容小覷,沒有人敢得罪騰家未來的當家人。
正是因為這一點,滕明處理器這次的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啟臻要如何來向自己解釋,自己要等到他做到哪種程度的時候再原諒他。
他幾乎是做到了擺架子的準備,等著看陸啟臻一臉可憐的來求自己,完全沒有想到事情會徹底脫離他的預設,幾乎發展到難以控制的地步。
因為一心想要等陸啟臻主動開頭求饒,他沒有讓人繼續跟蹤他,自然也就沒有得到陸啟臻近況的訊息。
滕明派出去的人看他沒有吩咐的意思,自然也就不會主動把陸啟臻發狂一般的工作的事情報告給他。
久而久之,陸啟臻在瘋狂地工作,以這種超負荷的方式來讓自己的神經麻痺,來讓自己徹底忘記對他的念想。
而滕明則是處於焦躁等待的狀態,從剛開始的耐心等待到後來的想入非非,再到後面的心急如焚,最終,他還是忍不住了,開車到了陸氏醫院的門口,直接回到了他曾經住過的那間屋子。
因為之前他就一直有這裡的鑰匙,在那之後也沒有把它還給陸啟臻,所以現在他還是可以毫無阻礙地進房子,不會被任何人干涉。
雖然心裡有氣,但滕明還是覺得自己能夠來到這裡的話,應該就能碰到陸啟臻,碰到他之後,大不了就先認個錯,然後再追究他的責任,最後把他就地正法,按在床上好好做他個十次八次,讓他下不來床,走不了路,只能可憐兮兮地趴在床上等自己拿東西來喂他吃。
就是抱著只有的心態,滕明走進了房子,發現裡面幾乎一如既往,絲毫沒有變化——但這些也都是在預料之中,畢竟這裡一直都有人打掃,陸啟臻也沒有多餘的功夫來把房間改變佈局,所以一切都是照舊。
很快就找到了那張名片,打電話向對方確認好相關事宜之後,滕明就開始尋找陸啟臻的下落。
他直奔辦公室,沒有人。
去手術室問問,也沒有人。
最後他又跑到了比較偏僻的實驗室,發現裡面空空如也,而且看起來好像真的是好久沒有人來了,儘管這裡也是每天都有人打掃的,但是桌子上的杯子似乎完全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這時候他感覺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