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佳軒將兩個橙子塞到榨汁機裡,又添了一點蜂蜜。
“我十二歲做過開刀手術,但是大夫說很成功,壽命可與常人無異——你不要瞎緊張。”
“那怎麼行?你是我的,我不能讓你受到一點傷害,刀槍棍棒不行,疾病災難也不行。”尚佳軒從後面抱住他,雙手從他的胸腹一路往下摩挲,然後握住那個每天早晨都不安分的小兄弟:“都起來這麼久了,還不安分。”
“那你乾脆把我凍成標本保護起來算了——走開啦!”白皚蕭臉一紅,將他推開。胡亂擦了把臉走出來:“怎麼又是橙汁?”
“這個季節也沒有其他的水果好榨汁啊。”尚佳軒一臉無辜。
“你又找藉口,半個月前你也這麼說——”
“誒?老子大清早起來給你做早飯,這麼多廢話——你不喝橙汁,那…是不是想喝別的…。”他曖昧一笑,湊到白皚蕭的耳邊輕輕說。
“你怎麼那麼噁心啊!”白皚蕭用手肘把他頂開,抓起橙汁一飲而盡:“這搞不懂,這兩年多你明明是在警校,怎麼搞的跟在監獄一樣,句句話不離基。”
“跟你在一起情不自禁嘛…”尚佳軒咬了一口蛋糕。“今天你幹什麼,我難得調休,要不要我陪你一天?”
“你乖乖呆在這買菜做飯吧,我要去找阿豪商量下昨天的事怎麼收尾。”白皚蕭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早餐,轉身就要上樓。
“喂——”尚佳軒叫住他,“昨晚呢,我不想破壞氣氛就沒多說正經事。你這段時間能不能打聽一下這兩個人…”尚佳軒遞上去兩張列印的舊照片。
其中一張模糊不清,只有身份證頭像大小。上面的人大約二十歲出頭,長臉,短髮。隱約看得出相貌端正英俊,但白皚蕭實在辨別不出容貌,無奈地搖了搖頭。
另一張是證件照,三十歲左右,短髮戴眼鏡,面容清秀文質彬彬。穿著嚴謹的襯衫紐扣一直扣到脖頸下面,這張臉白皚蕭再熟悉不過了。
“這兩個人你從哪裡找到的?”白皚蕭挑了挑眉頭,先行問道。
“我父親的舊檔案裡,我儲存了好多年,當時好像有人故意銷燬,名字殘缺不全照片也很模糊。我是帶到國外用最先進的電腦技術還原的。”尚佳軒指著那個年輕一點的人說:“他就是當年委託我父親辦理最後那個案子的人。這張照片是好多年前的,他當時應該也有三十幾歲。他留在卷宗裡的是一張早年的身份證,所以我記得他的名字叫唐天霄——”
白皚蕭抬起頭來,兩眼直勾勾得盯著尚佳軒:“你再說一遍…他叫什麼?”
“唐…唐天霄啊…你怎麼了?”尚佳軒拍拍白皚蕭僵硬的臉,“不要嚇我啊。”
“那這個人呢?”白皚蕭指著另一張照片。
“這個人的檔案全部被銷燬了,這張照片被燒燬了一半,我的完整版是靠合成的。我猜測應該是父親想要調查的人,至於名字——”尚佳軒搖了搖頭。
“他叫白謹謙。”白皚蕭捏著這張照片,嘴唇咬得發紫:“他是我父親。而那個唐天霄,正是我繼父鄭唐衣本來的名字。”
“你等會兒!”尚佳軒一下子接受不了這麼大的資訊量:“你的意思是,你的繼父鄭唐衣,也就是唐天霄,曾在幾年前委託我的父親調查你親生父親白謹謙的死因?”
“就是這個意思。”
“那這到底是為什麼呢?你爸爸不是個老師麼?鄭唐衣是唐氏集團的總裁,聽說早年好像也是黑道起家…。這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
“他們的淵源很深,”白皚蕭一不小心咬下了嘴唇上的一片皮肉,血瞬間湧出來:“他們相愛。”
“這麼說,他是不甘愛人死得不明不白,才找我爸爸幫忙調查的…結果這潭水比想象中深,我爸爸也為此丟了性命。”尚佳軒長嘆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總算理出了一團麻裡的第一根線頭…小蕭…原來我們之間,還有這層緣分。”
“這樣的緣分,沒有也罷…”白皚蕭苦笑道:“七年前龍行社發生的那場大動亂幾乎逆了天地。老社長龍一清被逼退位,不到兩個月就被人亂刀分屍家中。當時龍行社的七個中堂十八個分社群龍無首,連月征戰,幾乎捲入了A市地下所有的黑幫。一方面互相傾軋謀奪地盤和資源,另一方面還有想方設法趁著內亂一網打盡的白道勢力。龍行社的元老們建議不可無主,本來以為可以擔當此任的唯有唐天霄。可就在這期間,唐天霄卻被人陷害從此下落不明。他手下的青龍堂被人屠戮殆盡一個不留。不知為什麼,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