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我還要加註。如果我贏了,‘互助會’的聯營委員增為六間學校,吸收我校光德加入。”
會場中頓時陷入一片靜寂,誰都以無法置信的眼光盯住了瞳一郎。
“……這可是個大賭注呢,柏木。”
打破沉默的是伊集院柔和的聲音。
“聯營委員是常任校原任的,現在的五所學校都是‘互助會’創會時就參加的學校……”
“少提那些老皇曆,差不多也該改成能力至上了吧?”
“光德最近總是一家獨贏,招來了許多反感,多考慮考慮別人再發言的好。”
“喂喂,這點賭注你們就捨不得了?怎麼說,我這也是第一次和別人玩國際象棋。你們還要怎麼樣,信不過那邊的少爺嗎?”
“……你的意見,藤間?”
伊集院的口吻中帶著幾分嘲弄的意思,藤間的臉上因為屈辱漲得通紅,怒吼起來。
“好啊!請你接受,會長!我從七歲起就學棋,現在馬上就要拿下初段了,絕對不會輸的!”
他吊起了眼梢轉向瞳一郎,“要不要我讓棋,柏木?我可以讓你一個後!”
“沒有必要,誰知道你讓棋讓輸了後會不會糾纏不清。”
藤間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伊集院瞥了他一眼,以優雅的步態走到瞳一郎旁邊,美麗的臉上泛起帶著毒的微笑。美麗的聲音一口做下許諾:“好啊,你贏了,光德就加入聯營委員會,由身為委員長的我來說服其他人。”
“伊集院!”
“住口。”
一語駁回抗議,伊集院抬起瞳一郎的下顎,眯起了眼睛以愉快的聲調低語:“如果你輸了呢?”
就像歌調裡唱的,兩個人的距離近得能夠吻到了。而瞳一郎連眼都沒有眨一眨,只是輕舔了一下嘴唇。
大志的背上冷汗直冒,這個男人,這個叫伊集院的傢伙,難道是……
“乖乖地做我的人如何?真想有那麼一晚,你躺在床上對著我張開你那漂亮的雙腿哪。”
果然,他是同性戀!噁心、噁心!噁心得全身起雞皮疙瘩,噁心得臉都抽筋了!開什麼玩笑,這傢伙要把瞳一郎……那個……當女人一樣來抱!
“呆、呆、呆、呆瓜!這、這、這種事絕對……”
彷彿要塞住大志的嘴似的,瞳一郎不假思索的應允。
“可以。不用說一晚,無論一星期還是一個月,我可以憑你的意思從早到晚服待你到玩膩為止,也不只是張開腿而已。”
“呀啊啊!等一下哩瞳一郎!你好好想想哩!這、這、這小子是同性戀哩。他、他、他會把你……”
“你給我閉嘴,也不想想是誰把事情鬧到這一步的。”
嗚,大志張口結舌。對不起,都是俺的錯……
“各位,可以了吧?”
伊集院向四周以不容置疑的口氣說。全體人員整齊劃一地點頭。看來敢站出來批逆鱗的英雄好漢一個也沒有。於是,這個超乎常識的賭局就這麼成立了。這也是自己的錯……
大志一把抓住一付傻瓜臉木頭一樣站著的犬伏的衣領用力搖晃,瘋了一樣大吼:“你為什麼不攔著他哩,犬伏!你再不管,那個同性戀大色狼就要把瞳一郎他……瞳、瞳一郎他給……”
“啊,那傢伙從以前就對柏木有那意思了,如果藤間贏了他會很高興的吧。”
不行了,他的危機感根本就是零。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能興致勃勃地看好戲啊?
一個驚慌失措的大志根本不足以阻礙事情的進行,藤間拿起一白一黑的兩個最小的棋子藏在兩隻手裡,瞳一郎指了指他的右手,開啟一看是黑棋子。藤間執白先手,瞳一郎執黑後手。藤間好像很高興似的揚起了嘴角,下巴抬得更高地俯視瞳一郎。
“什麼呀,那個臭屁小鬼高興個什麼勁兒?”
“他拿到是白棋,杵島君,先手比較有利。”
問的是杵島,回答的卻是伊集院。他以飄著誘人色香的笑臉命令大志坐到自己身邊來,大志叫“絕對不要!”但兩隻手伸過來,硬是把他“請”到座上。伊集院優美的嘴角撇了撇,警告隨從們。
“別對他太粗暴,他可是重要的獎品呢。”
大志把二十四支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伊集院很有興趣似地斜他一眼,隨即宣告了棋局的開始。
“……卒進 d4。”
藤間有點急促地說,掛在牆上的大枚下數二列,左數四格位置前進了兩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