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悶哼一聲。
“願賭服輸。”他將我死死壓在身下,吐得氣都噴在我的臉上。
我翻了個白眼:“你要什麼?”
他頓了頓,眼睛巡視了一番我的臉。
我靜靜看著他望著我的眼睛,突然心率慢了半拍。
就在以為他會低下頭來吻我的時候,他突然又翻身開去,坐了起來。
我閉上了眼睛,突然覺得呼吸頓了頓。
心裡有什麼空空的,竟像是失望……
媽的……
操他x的!
gan!
我突然想破口大罵。
罵誰?
我不知道……
心裡還是空空的。
“呃,以後再說。我想好了去找你要。”他輕聲說。
“嗯。”我扇了扇睫毛,睜開了眼睛。
天上的星星真多。
一顆一顆的閃著,很漂亮,但是有些遠。
遠,夠不著。
你伸出手去,它好像就乖乖的待在你的指縫裡。
你握起來,他們連光都不見了……再張開手,什麼也沒有。
我聽見他在打電話。
“是是……我沒死。是……夠了,別哭了。我立刻回公司……你現在立刻開車到xxx來,對,就是那裡。”
“別哭……帶一套衣服過來。我什麼也沒穿。是!快一點……行了,我不怪你。”他邊說著,邊將手在脖子上弄著,一會,那個東西竟被他解了下來。
“啪!”他掛了電話,隨手將那個項圈扔出老遠。
“現在不會爆炸了嗎?”
“嗯,離開那就安全了,這東西我熟得很……”他突然頓住了,不再說下去。
我也懶得說話了。
我們就一起坐在地上,看著夜空。
“喂,我叫白潵羽,你叫什麼?”
風徐徐的吹了過來,冷而甘冽,不待一絲人間煙火,很是抒情。
月亮很美,靜靜的拂照下來,不需要太多形容,用不了太多粉飾。
只是很美。
“我叫陳緣。”
第十五章
車很快就來了,上面坐了一個涕淚橫飛的男人,帶著眼鏡,一副秘書的模樣。
原來他是“耀行”的總裁。
失蹤了一個月,外面整個世界都為他鬧翻天了,那個秘書哭訴著,好不可憐。
誰知道,原來這個總裁居然是被他的弟弟們監禁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活活的關了一個月。
我沒聽他跟秘書提起這個事,他只是輕描淡寫的讓秘書去警局銷案。
我懶得管這裡面的恩怨糾葛,只是兀自的將臉看向窗外。
其實窗外什麼也看不見,車裡的燈光微弱的照著,在沉黑的玻璃上映出我自己的臉。
我就看著這張臉看了一路。
百無聊賴。
我突然覺得今晚的一切就像一個夢。
遇見。
凝視。
親吻。
交合。
生死。
竟像在一瞬間就過了一輩子。
這個物件還是個漂亮的奇異的男人。
怪!
怪極了!
就像在一張白紙上猛然潑上一盆濃重的色彩,紅紫混雜,藍綠相交,從那死一般的蒼白裡突然跳了出來,刀一樣刺穿你的眼睛。你不知道它美不美,你只知道它夠離奇,夠怪誕。
我不敢想像,就在剛才,我與死亡居然只有一步之隔。
笑著,打個賭,像玩了個無傷大雅的遊戲,還格外的娛樂,格外的刺激。
白潵羽和秘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又轉頭問我去哪。
我淡淡的吐出一個地名,他噢了一聲。
還有這個和我一起經歷了這一切的人,到現在,也不過是個剛剛知道名字的陌生人罷了。
夢裡同生共死,夢外擦肩而逝。
陌生人還是陌生人。
我看著外面慢慢退色的黑夜,驚訝的發現居然快到早晨了。
“喂,幾點了?”我問。
他低頭看了看錶,說:“五點半了,到市區還要半個小時。”
“哦。”我撇撇嘴。
“你不像MB。”他突然看著我說。
我頭都懶得轉,只覺得在剛剛那個過於生動的夢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