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
我不理他,翻身就睡。太丟臉了,我想都不願想。
我也不想看他,越看越覺得鬱悶。讓人看到自己哭的比娘們還娘們……這是什麼個東西?
“起來!”白潵羽又叫,似乎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我不理他,他低罵了一聲“該死”爬上床來,把我揪起來,用雙手掰著我的臉面對他。
我冷冷的看著他,臉繃的死緊。
白潵羽看著我,眉毛高高的挑著,似乎有些煩躁,終於,盯了我半晌後,那煩躁終於轉成了無可奈何。
“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咧了咧嘴,說:“陳緣……石頭說的沒錯!你他x就一個懦夫。”
我閉上眼睛。
他不管我,把我推到床背上靠坐著。自己走下床去,點了一隻煙,又背對著我坐在床邊。
“有什麼大不了……有人肯為你犧牲,你就應該好好的活下去不是?你不能老是把自己困在過去。”
“還有那個什麼陳柯,是他自己找死嘛。你幹嘛什麼都要怪自己……你當你是誰啊?”他吐出一口煙,笑得有些玩世不恭。
我忍不住睜開眼睛,冷冷的咧了咧嘴,笑了一聲:“你調查的還真清楚。”
“嘿嘿!”他耳朵紅了紅,不說話了。
過了很久,他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又似乎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被對著我吸了一口煙,低低的說:“我來給你講個故事。”
“他是殺手,是美國黑幫裡著名的老爺子手下的得力干將。他有一次去中東執行任務,失手被抓住,那個地方是基地組織的秘密窩點。
他們為了逼出幕後的指示人對他進行了殘酷的虐待與逼供,包括性nue。可是因為一些原因,那個人什麼都受的了,就是受不了性nue。他們整整虐待了他一個月,那個人的精神很不穩定,最後終於崩潰了。
偏偏在那個時候……他的搭檔剛好成功的闖入要把他救出去。你說世上的事怎麼能老是這麼巧?呵呵!”
他背對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半天不說話。
“他的搭檔闖進來,正碰上他趁人不備摸到一把槍把裡面弄得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時候……他的槍法很準,殺氣人來根本不眨眼,誰也不認識。他就那樣一槍斃了他的搭檔。”
我一直安靜的聽著,此刻心猛的動了一下。
“就這麼多。”白潵羽吐了一口煙:“很好笑是麼?”他低低的問我,並不回頭。
我坐起來,移到他的背後,伸出手去,卻遲疑了一下。
x的!
怕什麼……
我猛的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帶進我懷裡。
他把頭揚起來,靠在我的肩膀上,靜靜的咬著菸嘴。
“陳緣……別哭了。你哭我怎麼辦?”他看著天花板,淡淡的說。。
他的聲音很輕,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情緒,任何重量。似乎一個呼吸,就能把它吹散了。
但是我又怎麼可能感受不到?那種痛就在我懷裡,那麼尖銳……活生生的,鮮血淋漓。
只是咫尺之隔。
我真可悲!也很可恥……我居然因為他的這種痛平靜了下來,甚至感受到了些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