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住他受傷的手,寧子羽靜靜的開口。
十六 反攻
被淋溼的黑毛衣早被剝下扔到一邊,花灑將米灰色的長褲也打溼了大半,赤裸的青年將半裸的男人摁在牆邊,強制性地抬起那張撒旦般邪美魔魅的臉。
立體深刻的五官,冰藍冷豔的雙眼,無可挑剔的外貌讓人不禁為造物主奢華的手筆而讚歎,白到微藍的面板下,殘酷的力量與優雅的肌肉才是這個男人美麗背後的重點,就如將危險與狡獪隱藏在華美皮相下的牡獸,當他真正願意為你臣服時,野性即變成了引誘,危險即成了性感。
橫在左臂上狹長的槍傷裂出一道猙獰的創口,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傷口處綻放的深紅血肉,勳章般鮮明的十字形傷口,橫在男人原本充滿力與美的修長手臂上,更添一股殘酷的魅力與溫柔。
頭一次如此仔細地近距離觀察這個男人的身體,脫掉“弟弟”這副有色眼睛,寧子羽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很有吸引力。
“我要你,子翼。”
反覆不厭其煩地申明卻不給他任何拒絕的餘地,修長骨感的手指摸上他不是扯唇冷笑,就是抿緊唇角而顯得冷漠無情的薄紅雙唇,換來高大俊美的男人深深的凝視和複雜的眼神。
“給我。”
命令式的話語拒絕了男人其他任何與之相孛的答案,彷彿要急切地驗證什麼,黑瞳中頭一次明顯地冒出急噪的怒火。
藍眸中閃過了然,縱容地一垂羽睫,配合的張嘴,用絲絨般溫暖柔軟的唇舌包裹著他侵入口腔的手指,任他不耐地挑起自己舌尖,輕佻馬虎的把玩。
明明是極度猥褻的動作,但由這個男人做出來就成了百分百的誘惑,貓咪般溫順的唇舌,和男人不見邪佞只有乖覺的臉,讓寧子羽猛地扯出手指,把他壓在牆壁和自己中間,抱著他精瘦的腰肢,瘋狂地擁吻起來。
“唔……”
滾燙的唇舌帶著濃郁的暴烈,激情地點燃彼此口腔中深藏的敏感點。並非甜美溫柔的吻卻火辣熱烈地引發彼此間所有的感官,像兩隻互相想將對方佔為己有的獸,巧取豪奪不成就開始不擇手段的引誘。熾熱得讓人窒息、發疼的吻中,偶爾有絲試探性的溫柔,卻立刻被對方加以利用地大肆侵入,生吞著口中的津液和空氣,直到一人因快要被迫窒息,而不得不微偏過頭,拒絕繼續,轉而大口的喘氣。
同樣也在喘氣的寧子羽情況似乎要比失血過多的寧子翼好上許多,如此脆弱到靡亂的寧子翼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清楚的看到過。扳過他比自己略高的頭,緊貼著他不斷起伏的胸膛,和豔麗的蔚藍雙眸,寧子羽接吻吻紅的唇微微一勾,剛才惡劣陰暗的心情似乎好了大半。
光與影雖然相互吞噬,但有光之處必有影,兩者根本密不可分,相生相連。
富有技巧地調弄他敏感的喉結,略微強硬地讓他轉過身去而改為細吻他微微突出的背脊,上半身赤裸的緊貼引發酥麻的快感電流般朝下身傳去,隔著一條半溼的褲子,修長的雙手若有似無地在他前方的慾望處畫圈撫弄,企圖點燃他禁錮小心的情慾。
前方被那樣近乎殘酷的技巧玩弄著,腰間撫弄的手和耳畔明顯加重的呼吸讓緊靠胸前的冰冷瓷壁都成了催情的道具,喉中發出沙啞低沈的呻吟,又被後方強伸入嘴裡的手指堵在喉裡。褲子被粗魯地撕成兩半,裝飾性的扣子“叮叮叮”地掉在瓷磚地上,寧子翼含著嘴中的手指上輕輕一咬,“……羽,扯爛了我的褲子,一會兒我們怎麼回去?”
身後人親了親他的耳朵,咬住他的耳垂輕聲道,“好問題,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身體與身體的貼緊勾起雙方最原始的親暱與情慾,分開他正好及肩的烏黑捲髮,露出潔白的後頸,寧子羽直接挑逗他慾望的右手不停,雙唇在他後頸處深淺不一的吮吻,直到身下逐漸變燙的身體微顫,拍拍他的側腰對他做出無言的邀請。
分開他的臀,冷水刺激得身下人一顫,遂被寧子羽抱緊。手指借著冷水滑入他溫暖的身體裡,只進入了半個指頭,身下人摳著牆上瓷磚的手和不斷髮抖的身體都在控訴著強行入侵的野蠻。手指一頓,寧子羽準備撤出去,卻被冰涼的大手猛然摁住,原本低沈磁性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痛楚,“別管我,繼續。”
身後怪異的撕裂感是前方如何被安撫都無法轉移的,體內手指的小心翼翼反而像件懸而未決的酷刑,寧子翼索性拉著他的手,讓那根手指在自己的支配下大膽莽撞的拓展。
“子翼……”
緊窒溫暖的體腔是和大理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