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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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海面平穩地行駛著,風平浪靜,連吹過的風都是煦暖的。
船艙內,夏宇軒皺著眉頭替莫君黎包紮傷口。莫君黎大大咧咧地脫了上衣,欣然接受了夏宇軒因為內疚而難得的服侍。肌肉勻稱的上半身暴露出來,讓人不由地感慨不愧是天之驕子。表面並沒有太多外傷,但估計肋骨是斷了幾根要避免劇烈活動。
夏宇軒在忙碌,莫君黎則點燃了一根香菸,不緊不慢地叼在嘴裡。
他突然半是戲謔半是正經道,“溫柔點。”
“靠!還不是你自個兒亂來!”一句話讓夏宇軒氣不打一處來,揚手對著莫君黎的前胸不輕不重地捶了一拳,痛得某個傢伙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後解氣的夏宇軒這才放輕了動作。
心緒還沒有從剛才的混亂中平復過來,有些話憋在心裡,說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回來了。”莫君黎如是說。
這個早已離開香港去了巴黎的男人,會以這種方式重新回來。
夏宇軒甩了甩頭,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洩露心事。他怎麼能又心軟了呢?明明是莫君黎的錯,不能因為他碰巧回來又碰巧救了自己就改變主意。
“你……不該在巴黎麼?”夏宇軒有些神情不自然地問。
“發現有問題所以臨時退了機票,回頭找你結果你擅自跑了,我追查了半天才趕過來。”莫君黎輕描淡寫道,省略了其中的所有細節。他的兩指夾著那根細長的香菸,一如當年他在畫室裡夾著的油畫筆,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縹緲的雲霧消散在了空中。
很性感的動作,夏宇軒突然發覺,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這個男人抽菸的樣子了。
下意識地收回了視線,夏宇軒哼道,“好像誰稀罕你跟過來一樣。”
接著一臉嫌棄地把上衣丟給莫君黎,“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莫君黎接過上衣,卻並不急著穿上,“看夠了?”
“我又沒在看你!”夏宇軒氣道。
“真的?”莫君黎貼過來,一臉無賴地看著他笑,“既然你搞定了,下面可要輪到我了。你害的我沒有去成法國,又害的我牽腸掛肚。這筆賬,該怎麼算?”
被明顯別有用意的笑容看得有些心虛,夏宇軒別開了頭,“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轉身要溜,被莫君黎不依不饒地抓回來,“快說,怎麼算?”
“不就是報銷了張機票……”夏宇軒底氣不足。
“機票,還有一架直升機。”莫君黎糾正他。
“那架直升機分明是你自己學藝不精開壞的,關我什麼事!唔……”
沒等夏宇軒義正嚴詞地吼完,他悲催地……被強吻了。
火冒三丈地把偷佔自己便宜的莫君黎的腦袋用手擋開,夏宇軒怒了,“靠!莫君黎我警告你少得寸進尺!別以為趁著受傷勞資就不敢揍你——唔……”
於是,又悲催地……被強吻了。
“喂……外面,還有人呢……”
“讓他們看。”
“靠……”
回頭便見到來甲板上吹風的夏宇軒一臉黑得要殺人的表情,臉色卻微微有點紅。
莫君黎討好地去摸他的頭,被夏宇軒啪的把手開啟,“離我遠點!”
“哎——”傲嬌起來的小野貓真不好哄。
兩人並肩站著在船頭吹了會兒海風,夏宇軒胳膊趴在圍欄上,眼睛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海面。莫君黎則背靠在圍欄站在他旁邊,兀自點燃了一根菸,不知道在那裡想些什麼。
周圍很安靜,他們之間,似乎很少有如此安靜的片刻。
“跟香港的海,不太一樣呢。”夏宇軒說。
“嗯。”莫君黎說。
“好像心情不好的時候,看著大海,就會平靜許多。”夏宇軒繼續說。
“嗯。”莫君黎說。
“你有心事吧?”夏宇軒扭頭,看向莫君黎問。
“……嗯。”莫君黎頓了一下說。
“我們這裡開往哪裡?”意外的是,夏宇軒沒有追問下去。
“多佛港。”莫君黎吸了口煙,燃燒的火光一明一暗。
“多佛……你是想……?”
“跟莫仁杰那隻老狐狸做一個了斷。”莫君黎的聲音低沉,冰冷的寒意從中透射出來,他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冷笑道,“正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