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麻。
“好啦好啦。”鄭宜翎一臉自己不介意的表情,想了想問,“你會不會生氣?”
商郅鬱想了想,卻道,“要生他的氣可能會生不完。”
鄭宜翎聽到商郅鬱的回答有些不知所以然,她並不清楚這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但見商郅鬱如此縱容——雖然他一直也是這樣寬容大度——她總覺得早已超過了尋常人能忍耐的程度。
“你的神經真是異於常人。”鄭宜翎忍不住道。
商郅鬱這次笑了笑,卻沒說話。
“不過物件是棲梧,倒也可以另當別論。”鄭宜翎又道。
“你昨晚又熬夜了?”不想話題總是在他身上繞,商郅鬱問道。
“還不是因為採訪,對方忽然有事拖了很久,害我一直在灌自己咖啡,後來寫完稿就睡不著了。”
“《銀蓮花》也邀你一起去吧,就在三天後,看你上次《長跑》看得那麼過癮。”商郅鬱微笑道。
“好啊!我就在等著你這句話呢!”鄭宜翎眨眨眼道。
“我從你的表情中就看出來了。”商郅鬱道。
“真的假的?我有那麼飢渴?”
“一目瞭然。”
“票先給我。”鄭宜翎笑嘻嘻地伸出手說。
商郅鬱抽出一張遞給她說,“怕我爽約?”
“先拿到手總是比較安心!”鄭宜翎說。
“隨便你。”商郅鬱笑著道。
鄭宜翎喜滋滋地將票收好在自己的皮夾裡,滿足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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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過了三天,經紀人先前提到的那名女性電話又來了,他把人約在藍山咖啡廳,由於知道商郅鬱當天要去看首映式,因此特地錯開時間,將人約在首映式前,留足了一個小時,再將時間地點告知商郅鬱,還特地幫他訂了一間包廂,免得等他到的時候要去認人。
那天商郅鬱提早到了,《銀蓮花》這部片子他雖然一路在跟拍,卻也十分感興趣,跟拍時只忙著注意抓鏡頭,總是忽視很多別的東西,更何況拍戲歸拍戲,有時候根本看不出拍的那場戲會如何安排,因此他對於經過剪輯之後的《銀蓮花》是何模樣一直感到相當好奇,也對它抱有不一樣的期待。
手上還在翻著那本冊子,這也算是半年多前的作品了,在等待的同時,他一面看一面細細研究這些照片,他對拍照有著相當程度的執著,進了報社之後並不是沒有接商單的可能,只不過他對自己的作品總是太過苛求,而且喜愛拍攝大自然的他,壓根沒時間去找類似的單子,其實如果有條件,他會想去很遠的地方,例如非洲、南極洲等等,他嚮往拍一些尋常人無法看見的景象,總覺得這樣的照片拍出來才有實際的意義。
商郅鬱等的並不久,因為對方並沒有遲到,甚至也提早到了,距離正式的見面還有五分鐘。
門被服務員開啟,被帶領進入的客人就站在門外,商郅鬱不經意地抬頭,卻在剎那間愣住了。
那是一位氣質溫婉的女子,她穿著米白色的棉麻襯衣,和略顯飄逸的藏藍色亞麻長裙,烏黑的長髮被她攏在一側,自然垂落到腰間,因而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肩膀上挎著一隻相當簡約的單色布包,走進來時,清雅得如同一抹浮萍。
“是我,郅鬱,好久不見了。”她露出那抹令商郅鬱熟悉到心痛的微笑,輕輕地道。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9
顧筠蘭……筠蘭。
除了一年一度的同學會中他能夠得知她的近況外,商郅鬱從不覺得自己還有任何資格去打擾她。
他卻沒想到,她會為了尋找自己而來。
“很久不見了。”商郅鬱同樣露出微笑,看著她落座。
顧筠蘭點了一杯新鮮水果茶,看了一眼商郅鬱面前的茶,淡淡一笑道,“你的口味變了呢。”
“十年了,還有什麼是沒有改變的呢?”
“你仍然喜歡拍照不是嗎?”
“喜歡,但拍的內容也不一樣了。”
顧筠蘭看了一眼商郅鬱面前的圖冊,說,“是呢,很意外,你竟然會拍人物,還舉辦了一場如此隆重的攝影展。”
商郅鬱並不解釋,只問,“過得好嗎?”
顧筠蘭卻不回答,仍然說,“你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