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花吧。”晨媽媽道。
晨歌心中苦笑,隨便編了個理由,道:“我最近正忙著搬家呢,怕把存摺弄丟,先放媽你這,讓媽幫我保管我放心,自己也別省錢了,兒子兜裡面有錢,需要買的別苛待自己。”
晨媽媽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道:“有兒子就是好;什麼都惦記著媽媽,哎呀這都快中午了吧?想吃什麼?媽給你買去,多久沒嘗媽的手藝了?”
“媽你別忙了,我一會就得走。”晨歌站了起來,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說出實情。
“這麼快就走啦?”晨媽媽有點怪捨不得的,道:“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晨歌連鞋都沒提上就匆匆開啟了門,道:“幾天之後吧,這幾天我不忙,到時候來陪陪你。”
“哎,等下次回來提前給媽打個電話,媽給你做吃的。”晨媽媽笑著說道,顯然因為見到時常不在身邊的兒子回家的舉動而高興。
“嗯。”晨歌不敢回頭,狼狽的離開了晨媽媽的視線,下了幾層階梯之後他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緊繃的心情緩緩鬆懈,坐在了臺階上面。
“嗒嗒……”
一雙黑色的皮鞋從他身後走下來,晨歌以為是樓上的居民,直到他感覺到脖子後面被一個涼涼的東西抵住,他回頭,慢半拍的在餘光看到黑色的槍支一閃而過。
他的眼角猛地顫抖了幾下,眼珠挪動,看到自己身後的站著兩名穿著黑色西裝戴墨鏡的男人,對方微微一笑,問道:“請問你是晨先生嗎?”
晨歌不知道自己是哪裡惹到的這號人物,不過緊張只持續了一會,他便釋然了,反正自己早晚要死,緊張也沒用,便說道:“嗯。”
對方對於晨歌這種鎮定還算滿意,道:“您放心,我們對您並沒有惡意,只不過有人找您而已,跟我們走一趟吧。”
晨歌站起來,遲疑半響,本來還想說不要傷害自己樓上的媽媽,又害怕萬一對方不知道自己是剛從媽媽那邊出來的,說出來不就是自掘墳墓了麼,沉吟片刻,道:“好,我跟你們走。”
走出樓棟,門口旁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另一個人將門開啟,晨歌默默握住了拳頭,彎腰準備坐進去。
“晨晨。”
這句熟悉到有些陌生的低啞聲音猶如響雷在晨歌的耳畔炸開,他不可置信地抬頭,就看見溫婉柔坐在那邊,正用著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們……”晨歌猛地轉身,溫婉柔視線驟然一冷,保鏢跟著溫婉柔時間不短,自然知道此時應該怎麼做,一拳揍在晨歌的肚子上,順勢一推,晨歌就捂著肚子躺在了座椅上。
溫婉柔眼裡閃過心疼,但下一刻就被冰冷所代替,輕輕撥弄了下晨歌額頭上的碎髮,看著那張讓他無法遺忘的臉,指甲輕輕在他的眼皮上劃過。
……不想看到他憎恨自己的眼神。
……那那是不可能的吧。
挖掉?
聽起來不錯。
手指緩緩用力,晨歌不適的轉過頭,讓那隻手指撲空,溫婉柔看著自己的掌心,無言。
那個人顯然很專業,雖然當時很疼,但是一會就好了,晨歌捂著肚子坐在了座位上,警惕地看著前面的兩個男人,往溫婉柔那邊蹭了蹭,握住了他的手,小聲道:“你沒事吧?”
他以為這些人是過來綁架他跟溫婉柔的,剛才也是想制服身後的男人,給溫婉柔一個逃生的機會。
溫婉柔驀然怔住,沒有回答。
晨歌不敢鬆懈,緊緊盯著前面的那兩個人,不敢去向溫婉柔詢問那些人究竟是誰,怕會因為自己的這句刨根問底而最後殺人滅口,只能緊緊的握住溫婉柔的手,給予他安慰。
溫婉柔睫毛顫了顫,用同樣的力道,握住了晨歌的手。
他忽然開始恨他了。
恨晨歌。
為什麼讓自己擁有了一切之後,又將他拿走,他已經受夠了整夜看著對方的照片,卻無法接近的日子,但相較那時,他更加無法忍受的是,今後要離開晨歌的身邊。
我是那麼的愛你。
這顆心,無論你要不要,我都要給你。
一百六十三
車廂後面經過特殊處理,玻璃裡面是看不到外面的,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廂裡面開始顛簸,晨歌估計這是離開了高速,或者去郊區的路上。
顛簸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晨歌的頭又開始疼了,車廂裡面的封閉太好了,再加上劇烈的搖晃,憋悶加上噁心,他不太明白這究竟是自己暈車,還是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