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吃的玩的都不允許要。
看出鞏炎有點拘束,鞏青揉了揉鞏炎的頭,“叔叔給的,你吃吧。”
“謝謝叔叔。”鞏炎道完謝見戴墨鏡的叔叔光盯著他也不說話,把鞏青的手一拉,後退一步躲鞏青後面了。
“李衡,這就是我兒子,叫鞏炎,”鞏青對李衡笑笑,再把鞏炎一拉,“叫叔叔,我和你說過的,上次給你的那套變形金剛就是叔叔送給你的。”
一聽變形金剛,鞏炎臉上笑容爬起來了,冒出了兩個很明顯的小酒窩。那個變形金剛可要比他媽媽給他買的強多了,他爸爸拿回來的當晚,父子倆就玩了近一個多小時。
“爸爸,這個叔叔就是你一直說的乾爸,現在不叫乾爸改叫叔叔的那個嗎?”
鞏青尷尬一笑,拍拍鞏炎的頭,“對,叫叔叔吧。”
鞏炎小臉衝著李衡靦腆的笑了笑,“叔……”聲音還沒完全出來,李衡已經先一步把鞏炎的手拉住了,“就叫乾爸,乾爸就是乾爸,幹嘛要叫叔叔。”
“謝謝乾爸。”鞏炎開心了,“長大我也要去英國讀書,聽爸爸說你很厲害的,比他還厲害。”
“哪裡,也就一般厲害。”李衡被這句乾爸刺的心有些癢。他沒和孩子打過交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跟孩子說話,想弄的熱絡點似乎也做不到,好在鞏炎也不是太纏人的孩子,把自己的意見發表完畢,眼睛很快又被那個‘乾坤日月轉’捉去了。
三個大人站著一時沒話,李衡學著鞏青的樣子揉揉鞏炎的頭,鞏炎回頭送了他一個笑臉,“乾爸,你敢坐這個嗎?”
“鞏炎,不能這樣。”鞏青趕緊扯了把鞏炎,“這個坐了會難受的。”
“難受什麼,這幾年早把這些玩膩了。”李衡抬頭看了十秒回頭拍了拍鄭清炎。“走,咱們坐這個去。”
鄭清炎臉一下白了,早上起來聽李衡說來遊樂場玩,心裡還挺高興,來了才知道這遊樂場絕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剛才被李衡硬拉著做極速飛車就有點招架不住,差點沒吐了,這個看著更嚇人,光聽聽上面男男女女的慘叫,他就腿軟了,“這個,我有點暈高,還是不算了。”
“你不上我上,年初在香港就坐過一回,還行,比不上高空彈跳。”李衡把身上的包卸了扔鄭清炎身上,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你呢,上不上?”
上不上?鞏青有點不知所措,他從沒玩過這些,自己身體有沒有毛病全然不知道,要真上去了也像上面那些人一樣大呼小叫就太丟人了。
“你不坐,不坐算了。”李衡扭頭買票去了。
你不坐,不坐算了。
你不去,不去算了。
機場大廳的背影真真切切的冒出來了,五年,鞏青沒法細數,這個聲音有多少次在耳邊輕輕的響起,那個背影,衛生間裡的嘶咬和李衡哭的碎成一片的聲音,以及那個沒有吃,夏天化了冬天硬了,硬了再化,早就沒有最初模樣的巧克力至今還在他辦公桌的抽屜裡靜靜的躺著。
從東湖公園那個晚上之後,他從來沒有對李衡說過不,只要李衡張嘴,他從來沒法拒絕他。不管他說什麼,只要他肯開口。
“害怕嗎?”等鞏青的安全帶繫好,李衡伸手把鞏青的眼鏡卸了,裝進自己迷彩褲的大口袋裡,再把拉鍊拉好。
“還好。”鞏青深呼了一口氣,往下看了看,鄭清炎拉著鞏炎仰著頭,見他往下看,鞏炎還把兩個大麼指都豎了起來,打了個招呼,“爸爸加油”。
“其實真轉起來,叫出聲來會比較過癮。”李衡往後一靠斜著眼睛盯著鞏青,嘴角咧的很開,鞏青去了眼鏡後,有種不真實感,眼睛半迷著,努力想看清東西卻一點沒辦法的表情顯的有幾分無措。
“好好享受吧,我有一年每個月都會挑戰一下這種玩意。”因為護架擋著,李衡很花了點力氣才把褲腿撩起來,“看到沒,去年我還攀巖了,在石頭上掛的。”
鞏青側了側頭,很用力的迷著眼才隱約的看到李衡小腿上有一道七、八公分長的疤。
“痛嗎?”
“早不痛了。”
“那麼長一道。”疤是個模糊的影子,褲子放下後,鞏青還在努力在腦子裡勾勒那個模樣。
“其實人是需要體會一下這種刺激的感覺的。”
李衡的話音剛落,鞏青就開始體會這種感覺了。
“啊”的一聲尖叫是從左邊一個女人嘴裡發出來的,鞏青還沒來的及反應就飛上去了。
那是一種無法形容,喊不出來,叫不出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