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好聞的味道飄出來了,和剛才李衡頭上的味道一樣。
李衡點了支菸,躺在床上靜靜的抽著,從鞏青關燈出門,自己的半邊身體一下空了,手裡握著的東西一下沒了,他就醒來了,他聽到鞏青在客廳,腳步聲很輕,他以為會聽到鞏青最後關上大門,然後迅速的跑回家,躺到他屬於的那個女人身邊,那麼這個晚上也就結束了。
可鞏青沒走,他進了浴室,他聽到了那邊水嘩啦啦的在響……
菸頭在黑屋子裡一明一滅,菸灰落下來掉在床上,李衡也沒反應,他實在想不清楚,他是該老老實實的裝睡,等鞏青進來然後兩個人相安無事的睡到天亮,還是乾脆一把火把兩個人都點燃了。
要是以前他有絕對的勇氣,可現在……
他已經找不出一丁點還可以在鞏青面前理直氣壯的優勢了。從他睡了蘇樺把那個名額用那種手段從鞏青手裡奪過來之後,他伸出的拳打在了鞏青身上,真正的力量卻重重的彈回來打在他的身上,打掉了他所有還能理直氣壯的東西,似乎他一直這麼做,從最早的東城公園到今天的蘇樺,二十二歲,他可以說是沒有長大,三十歲他只能證明自己愚蠢了。
他一手把自己變成了無恥的鄭清炎,他忘不了鞏青當時一臉鄙視滿腔憤怒的模樣……
他知道鞏青的侄女準備考託福了,鞏青幫她找了個外教補英語……
他就是聽到鞏青說了沒變,他也沒法確定鞏青是不是真的沒有變,還是隻不過在施捨同情。
水還在想,煙卻抽到了底,七、八分鍾過去了,再等下去……李衡猛的坐起來鞋都沒顧上穿,衝出去一把拉開了浴室的門,“老,老班……”
鞏青渾身僵住了,摸了把眼睛,水還嘩啦啦淌下來遮掉了眼睛,身後慢慢走過來一個人,卻沒有靠的很近,一根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