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嘴唇裡。
這個吻很簡單,沒有太多的折磨人的地方,被放開的時候,陳莘連喘氣都沒有,“一千?”
陳莘的毒舌在他離開陳家後日趨見漲,離開陳家似乎將他多年隱藏的特質一次性都爆發出來了。陳錦聽到這個說法,眉毛一挑,“那就多付點利息。”接著又是深深的,深深的一吻。比剛剛的粗暴多了,就像是洩憤一般。陳莘差點窒息。
等臉漲得通紅,陳錦才放開他,順便放過他的雙手,陳莘被吻得缺氧,頭開始泛疼,剛剛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胃疼,也開始和他搗亂。他皺著眉,不露聲色地捂住著胃,“大少爺今晚來,有何貴幹?”
這話問的很沒有禮貌,陳錦也不介意,將桌上的袋子勾道陳莘眼前,“吃飯。”
陳莘狐疑地接過袋子,開啟後很無語,過半個城市,就為了給他送一碗小米粥,但他根本吃不下……他看著小米粥,半天沒有動。這時,又傳來陳錦特有的淡淡的語調的聲音,聽不出情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大晚上給你送一碗粥過來。”
陳莘沒這麼想,他什麼想法都沒有,但聽了這話,他把目光從粥上移開,看著已坐到會客沙發上的陳錦,他投降,拿起碗咕噥咕噥喝了個底朝天。
小米粥順著食道往下,稍微壓住了胃裡的翻攪倒海。陳莘喝完後沒有別的動作,繼續坐在椅子上,等待大少爺發話。可這個大少爺就坐在沙發上盯著他看,一個字也不肯說了,坐久了彷彿石化了一般。陳莘身體不舒服,到底沒辦法堅持很久,到忍無可忍的時候,他帶著挖苦問:“今晚我還要多還點債嗎?”
他不該問這個問題。
因為陳錦今晚被陳鈺搞得有些惱火。
所以當陳錦站起來重新走到陳莘面前的時候,陳莘感覺到了危險,但已經來不及了,連呼救都來不及,就又被,吻住了。比剛剛的更深入更霸道。連牙齒都沒辦法合起來,只能承受著陳錦那壓抑已久的慾望。
深深狠狠長長地吻著這個不知好歹的人,吻到他頭暈目眩,甚至窒息而亡也行。忘記兩人的種種不堪的過往,只是一心一意地接吻。
陳莘曾幾次三番被陳錦的吻搞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這隻能說明陳錦的吻技很好。這次也不例外。陳莘被吻的什麼時候被壓到會客沙發上也不知道,等發現的時候,已經被剝下了西裝外套,雙手被抬過頭頂扣住,他大驚失色,想掙扎奈何病得一點力氣都沒,只能臉色慘白地看著陳錦:“大少爺,那點錢我真不急著消費──”
快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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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的回應是:“你想多了, 陳莘。”
然後黑色的衣服防塵套劈頭蓋臉地砸下,陳錦居然還拿著一套西裝,陳莘剛剛根本沒注意!
“一身的汗,把衣服換了。”
陳莘臉色瞬時間漲紅,他根本沒想多,陳錦那鼓出來的一塊是什麼,他雖然沒見到但感受得清清楚楚,但要他說出來,卻比殺了他還難。
這年頭,就是比誰更會睜眼說瞎話得無恥!!!!
陳莘氣得把防塵套狠狠甩桌上,一想自己的動作有別扭的嫌疑,說不定還取悅了陳錦,於是又收回自己的情緒,從防塵套裡拿出衣服,當著陳錦的面,開始解開襯衣的扣子。
陳錦說得沒錯,他剛剛胃疼到一身冷汗,把衣服脫下來時,感到背上涼颼颼的,換上衣服頓時覺得清爽不少。一抬頭,看到的卻是陳錦意緒難辨的眼神。
“大──”
又是一個吻,比剛剛溫柔多了,淺嘗即止。
“陳莘,你想要什麼?”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陳錦突然問。
陳莘一愣,他冰涼的嘴唇上還留著對方的餘溫,他想了想,然後認認真真地回答:“事業。我想要事業。”末了,他又叫了一個稱呼,“大少爺。”既謙卑又堅定。
陳錦不知道為什麼脫離了陳家後,陳莘還堅持這個叫法。彷彿刻意在提醒兩個人,他們的之間的鴻溝與從未解決的問題。
陳錦算計他,逼迫他,禁錮他。
他則在陳錦未曾防備裡狠狠地背叛過。
陳錦聽到這個答案,半天才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走吧,我送你回去。”
陳莘當然滿心不情願,但陳錦呆在辦公室裡,他也做不了什麼事,還不如稱了陳錦的心,兩個人過個相安無事互不干擾的夜晚。但陳莘沒有想到,陳錦說的“走”,真的就是,走。
兩個人到了公司樓下,陳莘站在街燈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