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沒有說下去,他說不說下去都一個樣,陳鈺不可能因為他的話,或者這件事改變他的觀念和性格。他嘆了口氣,又勸道:“你又何必摻和進這件事裡?”
“你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可笑。”陳鈺切齒道,“你攪進我們家的事情,還叫我別摻和!”
江盛無語,覺得這人水泥腦袋一個,懶得溝通,“行啊,那你自己來解決好了。”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你和他還是朋友?這事能讓你們斷交吧。”
江盛聽了,回頭,對進來臥室的人一笑,“生意場上無仇人。別說江氏沒拿下深井島工程的後期專案,就是透過這次的事拿下了,陳家兄弟和我還是朋友。我們永遠不會成為仇人。”
“這麼公私分明?”
“這不過就只是有錢人的遊戲。”
江盛接過他遞來的水,咕噥咕噥喝了兩口,放下杯子後一把抱住他滾了一下,把他壓在下面,看到他微微皺眉的摸樣,笑了,“在擔心什麼?陳莘嗎?”
“他雖然聰明,但還是很單純。你把他當籌碼來使,”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神清亮,看得江盛一陣心癢難耐,“有沒有想過他以後怎麼辦?”
“正因為他聰明,所以我們才不用擔心他以後。”江盛低下頭,溫柔地吻著兩片柔軟的嘴唇,然後有技巧地撬開它,深入到裡面,輕輕舔舐,“你要還不放心,可以勸他來江氏,我保證,他進江氏以後,陳錦再也別想對他怎樣。”
“讓陳莘知道我們的關係?”
江盛聽了,笑意更甚,開始細密地親吻他的臉龐,“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只要你願意。我們隨時可以向家裡公開。”
“……這個問題,我還沒想好。”
“喔,那等你想好了再說”
葉斌閉上眼睛,開始急促的喘息,腦海中陳莘的事情漸漸淡了,只能關注身上這個人。
對不起,陳莘。他在心裡默默地說,我也騙了你很久。
陳莘找到了新的工作,工資比陳氏給的略低一點,但他對這麼快找到合適的工作感到很滿意。給爺爺換了一家醫院,請了新的護工,他的工資夠他這些費用,讓他煩惱的是,他沒有辦法把那二十六萬還給陳錦。
這是很奇怪的狀況。他打電話給孫奕,說明陳莘讓他給賬號的事,孫奕卻語焉不詳地讓他等等。他等了一週,忍不住又打了電話給孫奕,結果孫奕問他,是不是一定要還。
“嗯,還完這些,就不欠什麼了。”他當時這麼說。
“陳總是說,讓我給你賬號?”
他還沒察覺出有什麼奇怪的,只是說,“是啊。”
“嗯,這樣啊……那等會我把賬號用簡訊發給你吧。”
這個等會,又等了一週。再撥給孫奕,變成了,您撥打的使用者已停機。
真是詭異了,陳莘立刻警覺起來,陳錦應該是發現了孫奕是同謀──甚至是主謀的事。
孫奕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從小被表叔帶大,是陳錦的同班同學。陳莘不瞭解孫奕,但他了解陳錦。陳錦那有仇報仇的性格,他在過去的兩年多時間裡深刻地體會了。
他一會想以孫奕做事風格,不可能不為自己預一條後路,一會又想以陳錦的為人,不可能放孫奕一條活路。他雖然被孫奕在遺囑的事情上出賣過,但他只是想疏遠這個人,還沒到要恨不得這個人被陳錦整死的地步。
他又等了三天,在狂打孫奕手機,確定已經停機下,他百般無奈地看著手機通訊簿上,陳錦的電話。
25
陳莘是帶著二十六萬跑陳氏的大樓去找陳錦。一書包的錢,果然很重。電梯上到三十樓,迎接他的是設在前臺的秘書,這讓陳莘始料未及,因為他之前在陳氏上班時,三十樓是不設前臺的。
“我想找孫奕。”
秘書聽了,帶著職業性的微笑道:“孫奕已經在兩週前辭職了。”
陳莘愕然,“辭職?那……我想找陳總,你們總經理。”
秘書繼續微笑:“請問您有預約嗎?”
“沒有。”
“喔,那我幫您登記下,您貴姓?”
陳莘將書包放下來,抓著肩帶,“免貴姓……陳。”
“喔,陳先生。”秘書瞄了一眼他的沈重的揹包,“介意我問下您這個袋子裝的是什麼嗎?”
“是要還給你們陳總的東西。”
秘書面露狐疑,剛要發問,側面的會議室門開啟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