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事就吩咐別人去幹吧,我出去接你們的母親。”像是刻意一樣,父親加重了“你們的母親”這幾個字,接著開車出去了。
張言熙的母親,在天之靈會不會懷念她的兒子呢?或者說,從來沒在人前提過他生母的張言熙會不會懷念他的親生媽媽呢?
“為什麼你是我的弟弟?”張言熙哀傷地說。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只是平靜地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額。。。我對小旭還真狠心,竟然毫不猶豫地就下手寫了。。。。其實親媽捨不得你受傷。。
我發現我的文好多地方都缺主語或偷換主語。。。不過貌似之前一位大大就幫我指出這麼一個問題了。我要努力改正!
☆、是夜
是夜,夢中。
左手好痛。不對,是左手的手指。
手指很痛,又痛又癢,針扎一般,是尾指傳來的疼痛,我下意識地去抓。咦,怎麼沒抓著?
終於迷迷濛濛地醒來,不是手指痛,而是幻肢在痛,我的尾指已經沒有了,這只是錯覺。
雖然明知道這只是大腦產生的錯誤資訊,實際上我好得很,但尾指還是很痛,痛得無法繼續入睡。
也許我該起來吃點止痛藥,頂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翻找著止痛藥,這種半夜痛醒的感覺真糟心。
剛吞下藥片,房門外傳來“嘣”的一聲巨響。賊?我疑惑著。礙於房間裡沒有利器也沒根棍子什麼的,只好翻出暗櫃裡的槍,這是之前因為破相我媽讓我爸給我的,我覺得帶著這東西走哪都不方便就一直扔家裡了,何況之前和張言熙一起在父親專門配的教練手下訓練時,我的槍法被他們用丟臉來形容。當然,近距離打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一開門,一個帶著濃重酒氣的身影就迎面撲來,重重地壓在我身上,確切點說是倒在我身上,這人就像一灘軟泥一樣,看著身型,我默默停住了開保險栓的動作,把手槍滑到一旁。
這人就是那個喝醉後連路都走不穩張言熙,剛才的巨響肯定是他摔倒了,估計他是扶著門爬起來,所以我一開門他又倒了。
我費力地把他推向一邊,站起來後把他連扯帶拽地扶了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他的臥室。
把人在床上安頓好之後我轉身離開,卻被拉住了手腕,身後傳來無助的聲音:“小旭,我們幾個月沒見了,陪陪我。”
“哥,你醉了。”我掰著他的手指,不想在這和一個醉鬼廢話。
見我掙扎,張言熙加大了力氣捏著我的手腕,把我往前一拉,這次輪到我倒在他身上。
他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接著一股酒腥氣噴薄在我的臉上,對方二話不說,一個吻就覆了上來。
張言熙不容易醉,除非他真的喝了很多很多。所以此刻酒氣重得讓人呼吸困難。
我很想咬破對方的舌頭,但是對方吻得太狠太急,我連嘴巴都合不上,甚至被動地回吻。面對這種詭異的發展,我內心狂吐槽:我可不想被一灘被酒精泡得臭氣熏天的爛泥強上。
可是我被死死得壓在身下,被吻得都快起反應了。
我艱難地吐著單音:“哥……唔,哥!”
不知道是不是我擠出來的字起到了作用,張言熙漸漸地停止了這個算得上胡亂啃咬的吻,我動了動發麻發疼的嘴巴,想罵點什麼,卻聽見了張言熙的嗚鳴。
我呆怔地看著他,看見他眼睛裡溼漉漉的反光。
接著他把頭埋在我頸窩處,耳邊傳來低低的哭聲,以及一聲又一聲充滿歉意的哀鳴:“小旭,對不起,對不起……”
我撫慰般輕拍著他的後背,沒說沒關係,一直一聲不吭地接受對方的道歉,雖然他其實沒有向我道歉的必要。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平穩的呼吸,就這麼趴在我身上睡著了,肩頸處被對方的眼淚打溼了一片。出於不忍,儘管不適,我還是沒有把張言熙挪開,半醒半睡地湊合了一夜。
認識了張言熙二十多年,自他小學二三年級起,我就沒怎麼見過他哭。遇到這麼脆弱這麼哀怨的張言熙,我還是頭一回。看來,以後我也有取笑他的資本了。可惜我不太想再次提起,畢竟我還是比較喜歡冷漠堅強的的面癱哥哥,就像他還沒向我告白的時候一樣。
第二天醒來,初春的季節還是殘留著冷意,我抱緊了懷裡溫熱的身體。如果不是迷迷糊糊中看見的是一頭一板一眼的黑髮,我都差點把這個結實精壯的身體當做是劉殿現今那偏瘦的身體了。這種在床上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