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旭你如果這幾年有能力的話也會考慮把實權給你,小熙當輔助,前提是你得結婚。”他掃了一眼我倆,抬高聲音說:“知道了嗎?”
“知道了。”我們齊聲道。
他把手帕扔桌上,開啟抽屜放好匕首,身子往後一靠,說:“好了,去吧,叫人過來清理一下桌子。”
傭人看到我的手後均一陣驚訝,三三兩兩慌慌張張地擁了過來,張言熙叫了一個去書房收拾後,就陪著我在傭人的帶領下到了別墅的醫務室,讓醫生簡單地處理了一下,緊接把我送去了醫院。
在車上,我抬起手打量著,看著自己斷掉一根手指的左手,只是覺得漠然,貌似也沒什麼,剛才吃了點止痛藥,所以現在也不是很痛,斷了就斷了,也無法挽回,更無法改變任何事情。我的立場依舊不會動搖,一根手指罷了,也就這樣吧。
醫院不遠,很快就到了,因為這裡是富人區,所以醫院也是那種豪華的私人醫院。
醫生把紗布拆了下來看了看狀況後說道:“斷指呢?切口很平整,現在接上還來得及。”
“蛇的肚子裡。”我訕笑道,突然覺得手指在蛇的肚子裡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醫生擺出一個驚悚又扭曲的表情:“那蛇呢?如果馬上取出來的話也許……”
我打斷醫生的話,“行了行了,你隨便處理一下傷口就行了,再廢話就把你的手指也拿去喂蛇。”隨口發洩的話換來了醫生的一陣哆嗦,我安慰道:“額……開玩笑的,趕緊著吧。”
“對不起。”一直緘默的張言熙開口道。
我疑惑地看著他,“幹嘛說對不起?這不關你的事吧。”
“我當時應該阻止的。”他低垂著眼睛,握緊了拳頭。
我回過頭,繼續看著醫生手裡的活,給張言熙潑了一盆冷水,“你做不到。”
他的聲音越發懊惱,“我當時應該把手指搶過來。”
“你做不到。”
“至少我應該剖開那條蛇的肚子。”他拳頭的關節被他捏得咔咔地響。
我還是那句話:“你做不到。”沒錯,他做不到,無論是誰,當時在那個書房,在那個人面前,都會只剩害怕。順從才不會受到傷害,這是面對強權時作為人類的本能。所以,即使當時我是睜著眼睛的話,也沒有躲避的勇氣,我和他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明明之前答應過你,你要的一切我都會你奪取。”今天張言熙肯定受刺激了,一味自責可不是他的作風。
我沒有安慰他的義務,倒是他的勾起我在他身下時的不堪,我帶著嘲諷的語氣,說:“你放心好了,我從來沒有當真過。”
出醫院時已經到了晚上了,暗潮洶湧的心底差不多歸於平靜,也不管車子載我去哪,只是安靜地看著窗外的燈紅酒綠,我幽幽地問:“哥,喜歡同性真的有錯嗎?”
“我不知道,在你眼裡,我的喜歡就是一種錯誤。喜歡的對錯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應該怎樣才能保護自己喜歡的人。”
不愧是張言熙,在祖父的人面前還能對自己的弟弟表白得不著痕跡。所以他才能一直安身立命吧,只有我這種低能才會一次又一次把頭往牆上撞。
這次回的是我那個正常的家,進了客廳後我把手揣褲兜裡,小心翼翼地四處打量著。
父親走了過來說:“不用看了,你媽不在,這次你回來我沒告訴他,剛才我哄她去看話劇了。”
我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我把你送國外異體移植吧,國內這個技術還不發達。”
“不用了,這是我應得的懲罰。”我拗氣地說,何況別人的手指估計是不知道砍哪個人的吧,我良心過不去。
“我待會兒去接你媽,然後會去玩兩天,你明天就回P城吧。被你媽看到你這樣我都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就你這麼一個親兒子還三番四次弄成這樣那樣。”
“我知道了。”邊說著我邊瞄了一眼張言熙,他對父親的話沒多大反應,還是面無表情。
父親又吩咐道:“言熙,你明天送你弟去機場吧,別又出什麼事了。平時也好好照顧你弟。”
他還是沒什麼表情,點了點頭,“我會的。”
父親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次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沒隱瞞好。不過別怨恨誰,這就是張家的人的命。”
“我沒事。”還有,“爸,謝謝。”父親其實一直對我不錯的,這是我衷心的感謝。
“言熙,你弟回去前手裡的工作就先放一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