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忘掉一個他?”
“鬆開我。”簡常廷被迫仰面向上,“程子男,究竟是你忘不掉,還是我忘不掉?”
簡常廷說的沒有錯,俞浩波三個字,就像一根刺一樣,扎的程子男日夜難受,是他多疑,是他害怕,是他總在提防著,生怕簡常廷重新愛上俞浩波。
“常廷……”程子男有些疲憊的聲音,明明就響在耳邊,卻又像是從遙遠的地方,遠遠傳來,“你也快30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那麼天真?”他鬆開了簡常廷,自己倒向一邊,與他並排躺著,“我和你不一樣,我對方家沒有那麼恨,我是一個生意人,我需要的,是最大的利益。簡常廷,你是不是要我和你討厭的每一個人都斷絕關係,表明立場,你才開心?”他抬起一隻胳膊,擋住了眼睛,“我們不是16、7歲的愣頭青,為了義氣而用事。看看這個社會,怎麼生存,才能更好?”
“在你眼裡,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這和我愛你,有什麼衝突嗎?”程子男嘆氣,“簡常廷,為什麼你總是死腦筋的想問題?為什麼所有的衝突,都必須直線發展,有了其一,便不能有其二?”
“因為我講究的,是一心一意。”簡常廷翻身坐起,“程子男,你的心太大,裝了不止我一個簡常廷。”
不知道那一句話觸動到了程子男,他也翻身坐起,冷冷的對視。
“沒有那些利益,我連一個簡常廷都裝不了。若是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誰還有心思去管愛情?”
“程子男,你覺得我們那……算是愛情嗎?”
程子男被問住了,這個問題,他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就像多少年前,他被問住的一樣。
他總以為,自己全心全意的為一個人付出,能夠給他最好的,那便是愛。可是到頭來,卻無故被刺得傷痕累累,對方卻要問他:這算不算愛情?
程子男悲哀的看著簡常廷,悲哀的,眼睛中的墨色,翻滾著就要湧出。
簡常廷的身體,只有方容最瞭解。他的病情,也只有方家的條件,能夠接受。若是能夠達到目的,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