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的距離。
“簡先生!”那人也不顧尊嚴,竟跪在地上,就在風中流淚,“我們廠裡三百多人,就全靠程先生救命了,求求你,幫幫我們,不然的話……”
“我幫不了你們。”簡常廷撥出一口白氣,眼望著腳下,“程家屬於建築行業,蓋房子裝修是不需要藥物的。”
“可你需要啊!”那人在簡常廷的身後吼叫,“你住院的那家醫院,不就是程先生的嗎?!”
簡常廷邁出的步子,被生生的扯住。他站住了腳步,臉色有些發白。那人似乎有些懼怕簡常廷的反應,條件發射般的向後瑟縮了一下。
一邊的保安趕緊上前:“對不起簡先生,我現在就把他拖……”
“你說的什麼意思?”簡常廷卻站在了那人的面前,蹲下去與之平時。風吹的他嘴唇有些發白,一雙黑亮的眼睛,此時更顯突兀與冰冷。他一臉的吃驚被隱藏的很好,卻擋不住他全身透出來的煞氣。那保安似是嚇了一跳,連地上的人也顧不得,跌跌撞撞的跑回去給程子男打電話彙報。
簡常廷也沒有攔他。
“程子男什麼時候,有了醫院?”
“你……你不知道嗎?”許是簡常廷看上去有些嚇人,畢竟如此清冷的人,周身散發出來的邪氣,還是可以讓他這種身經百戰的人感覺到的,他磕磕巴巴的說著,是不是喉結一動,強嚥下一口口水,“我……我也是聽說的……他他他……聽說那家醫院,過了年就歸屬他了……”
“什麼醫院?叫什麼名字?”
那人的眼睛裡帶著一絲疑惑,卻不得不如實回答:“容……容錦……”
容錦,高階私人醫院,是方容一手創辦起來的。
換句話說,那個神秘的,程子男一直瞞著他不讓他知道的醫院,他一直在裡面治療的醫院,原來是他最恨的方容的東西。
簡常廷覺得實在可笑。自己看病看病了那麼久的醫院,居然不知道姓名。還不如一個外人來的明白!
難怪每一次去醫院,都是非程子男陪同不可,難怪他一堅持回家,程子男便同意,難怪每一次停車的地方,都僻靜沒有人,原來都是怕他發現。
想到那個曾經過對自己百般折磨,甚至差點要了自己命的人,無數次拿起手裡的手術刀,對著他橫剖豎切的,簡常廷就覺得自己蠢極了。這和一隻自己主動送進狼口的小羊,有什麼區別?
竟然還要承受了這個人這麼多次恩情?程子男要他去見方容,難不成是為了說一句謝謝嗎?
決裂
程子男聞訊趕來的時候,簡常廷已經乖乖回了家。
坐在客廳裡喝著熱茶,程子男的歸來,沒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半分。
直到那帶著寒氣的身體,向著自己靠近的時候,簡常廷才將自己坐的遠了些。
程子男愣了半晌,脫掉沾滿了水珠的大衣,在他的對面坐下。
“身體好些了嗎?”
“沒什麼。”簡常廷靠在沙發上,喝一口熱茶,不看他。
“看病的事情,我是不該瞞你。容錦……明年也的確會給我。”
“我已經知道了。”簡常廷看著他,一針見血,“說些我不知道的。”
程子男唯有沉默。
“那就我來問問你吧。”簡常廷將玻璃杯放下,碧綠的茶葉,在滾熱的水中,上下飄蕩,“你明知道我恨方容,卻又偏偏要去與他合作,程子男,你究竟置我於何地?”
程子男張了張嘴,最後頹然的將身體向後倒去,重重的裝在沙發墊上:“為了你。”
“不要每一次都用‘為了我’這種藉口。”簡常廷冷笑,“上一次與方容聯手,逼死了俞浩波,說是為了我,這一次揹著我又和方容做交易,也是為了我,難不成我得了絕症,明天就要死了?”
“別胡說!”程子男喝道,他也有些動怒了,充血的雙眼,狠狠的瞪著,“不要總是動不動扯上俞浩波!你說俞浩波怪你害死了他,你認為我是殺了俞浩波的兇手,現在連方容也被你牽扯了進來,一個小小的俞浩波,他的命有多值錢?你究竟要為他找多少個兇手才能體現他死的價值?”程子男撲了過來,將簡常廷按倒在沙發上,簡常廷閃躲的很快,卻快不過程子男的動作。
論功夫,程子男的也不差,他也是從小打架過來的。
“簡常廷,”他無力的呼吸,噴在簡常廷的臉上,他緊緊的壓著他,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你說,你究竟是對俞浩波真的那麼歉疚,還是說過了這麼久,你都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