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於瀟的肩膀,唇角一動看著先走進去的楊溢,“蘇晨請客,怕什麼?”
什麼古人誠不欺我?放屁!我們都算是一家人了,他也沒幫我算計啊?
“你怎麼能這樣?”我半開玩笑的說,他也笑了笑高深莫測,
“你的算我的嗎?”
我用我超過三百的智商立刻回答他,“不是。”
他攤攤手,“那不就結了?”然後就跟許純勾肩搭背的走了進去。
其實這個提議挺無厘頭的,相比之下我更想去吃夜宵。沒辦法,只能識趣的拿著一袋烤魚片坐在最角落裡吃,希望他們永遠都別發現我。
說實話,ktv對我們是百害而無一利的,除了費嗓子,就沒了別的用處。
我們唱歌,都很走調,不對,是根本不在調上。唯一一個會唱歌的楊溢又拒絕參加這項活動,所以我突然覺得,來到這裡是這個世界上最錯誤的決定。
許純跟於瀟站在螢幕前,有一句每一句的唱,還非說對方帶走了自己的節奏,這他媽的真是神理論,他們根本就沒有節奏好不好?
沒一會,他們就放棄了這項活動,並且差點翻臉,最後不遠不近的坐著喝酒。包廂裡安靜下來,只有七彩的燈光還不知疲憊的閃著。
突然想到了許純生日的那次單行之夜,到底少了多少個人呢?
齊晟,司文,好像還有什麼其他不具名的東西。是不是總有一天,就連我們都要四下分散?
腦子裡又浮現出了那雙沉寂漆黑的眼,“要我去死嗎?”想起司文不是沒有任何緣由,現在,楊溢就坐在角落裡,沉默著喝酒。那雙年輕不諳世事的眼,在一瞬間跟司文如出一轍。
048。齊晟說得了艾滋
這像是一場告別前的盛宴,跟許多東西都是這樣。
我明白,這段時間於瀟總是陪著許純的關係,齊晟的婚禮就在今天。又覺得如果不是楊溢要離開這裡,或者不會跟我們廝混。
他呢,也會在五天後離開。我大概算了一下,我有雙休,來回的路程要花費十二個小時,不過沒關係,我們還有一天。他不能回來,我就去好了。
正在我構想著用什麼理由讓自己在雙休理所當然的消失,來答對我媽的時候,楊溢突然站在了桌子中央,“我還有四天就走了,晚上五點,你們誰能來送我嗎?”
“你要去哪?”於瀟抬起頭,一邊搶許純手裡的酒瓶。
“目前想去青島。”
“我看看吧,到底是幾點,我也是那天走,瀋陽。”他說,還不等楊溢表達自己的驚訝,許純就烏拉一聲的哭了出來,抱著於瀟大聲痛哭。
“蘇晨,連你也要走了!”一邊語無倫次的哭,一邊把鼻涕往他身上抹,“於瀟是不是也要走了,那我怎麼辦?我也跟你們去青島吧!”
“。。。。。。”
他一定是喝多了,才會每一句話都那麼不靠譜,可誰都沒有笑出來,孤單我們都怕,分離也從來不會讓人感覺到愉悅。
而我們之中,最害怕孤單的應該就是許純,因為他失去了齊晟,他曾賴以生存的人。
這次,於瀟沒有因為許純弄髒他的衣服翻臉,只是用手輕撫著他的脊背,楊溢無奈的笑笑,沉默著轉身離開。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叫住他,然後告訴他,也許我能去,就。。。。。。當做今天沒有幫他的道歉吧。
可他走的太快,沒有絲毫的停頓和留戀。
“為什麼不接?”他突然看向我,一邊不斷的安撫許純,
“嗯?”被他這麼一提醒,才發現手機已經響了好久,來電顯上的號碼讓我在一瞬間想要按下結束通話鍵。
沒有名字,可末尾四個八的號碼還是讓我一眼認出了這人一定是齊晟。我怎麼都不會忘,這個號碼是我當時先看中的,被他搶先了一步之後,無奈換了四個零。
可他沒有理由在婚禮的當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啊?要我去喝喜酒送紅包嗎?別逗了。
再看看許純那副蠢樣,我還是接聽了,想要看看,到今天為止,他還有什麼話好說。為了別刺激到已經發瘋的許純,我走出了包廂。
“什麼事?”
那邊的聲音十分沙啞疲憊,出乎意料,他應該樂的合不攏嘴不是嗎?
“我想見你。”
這是什麼狀況,怎麼所有人都想在今天看見我?
“我沒時間。”痛快的告訴他,要說齊晟能有求於我還真是第一次,為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