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不像是正常堵車,擠著一堆人。
掛了電話,他下車往前往走了兩步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一輛紅色的車停在右邊車道上,再往前點兒就是斑馬線,一幫人就站斑馬線上喊著。
被堵著的車開始扎堆兒,有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按著喇叭。
撞人了?
還是……大概受了之前展宏圖的刺激,程博衍第一反應就是,撞人了?碰瓷?
他不愛湊熱鬧,也不愛管閒事,不過正想轉身回車上時,一張挺搶眼的臉進入了他的視野裡。
莫西幹腦袋,眼角下的創可貼。
展宏圖?!
程博衍猶豫了兩秒鐘,往那邊走了過去。
跟那天在醫院時的平靜乖巧不同,眼前的展宏圖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裡透著匪氣,再加上旁邊幾個幫腔的,看著就不太好惹。
司機是個女的,二十來歲,被圍在中間看上去煩躁不安。
加上後面的車催成一片,程博衍還沒走到旁邊,她從包裡抓出了一把錢往那幾個人面前一扔,吼著:“拿去吧!讓開!讓開!”
程博衍愣了愣,又一個又驚又嚇被纏得不行最後拿錢買消停的。
他停了腳步,回到車旁邊拉開了車門,這姑娘要是他認識的,他可能會給她上一節課,關於碰瓷與縱容碰瓷會帶來的各種不良後果。
閒的。
項西沒看到人群外面的程博衍,拿了錢之後他們得迅速撤離,以防苦主反應過來了報警。
他把胳膊搭在饅頭肩上,蹦到了旁邊的小衚衕,饅頭從衚衕口推出輛電瓶車,他坐上去拍拍饅頭:“駕。”
“去哪兒?”饅頭把車開了出去,“去醫院吧?平叔不說讓你今天去醫院麼?”
“網咖。”項西說。
“什麼?”饅頭偏過頭,“你有病吧!”
“一直都有病,又不是今天才突然犯病,”項西按了按眼角的創可貼,“走。”
“小展,”饅頭沒再跟他堅持說去醫院,縮了縮脖子,往網咖開過去了,“你是我見過的,過一天算一天的最佳範本,而且還不肯好好過。”
“你見過幾個人,就窩大窪裡那一條街上,加上死人一共見過幾個人……”項西說,“都活得比狗都不如,還好好過呢。”
饅頭張了張嘴,灌了一嘴風,沒再說話。
在網咖泡到半夜,項西站起來蹦著要走,腿不舒服,玩都玩得不痛快。
倆人頂著半夜的老北風回了大窪裡,街口有個大坑,必須下車走過去,這坑得有兩三年了,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