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簽了你作為監督人,你就可以參與我們所的經營。你又有律師執照,憑你的本事…多少也算是個退路。”
老謝看著她──不能說這點他沒有想過。所裡的那些人事傾軋的確讓他煩不勝煩,只是多年養成的驕傲讓他不肯輕易鬆口走人。如果能接手盧疼疼的股權──哪怕就是做個監督人──只要自己願意,這就是現成的重整河山資本,反正國內民事刑事律師有沒有嚴格的劃分…
“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處理好。而且我說過了,万俟有沒有律師執照沒關係,她好歹懂一些經營吧。能讓盧詰夫利益最大化就好了。”
盧疼疼盯著自己枯瘦的手,許久,
“我知道了…讓我再考慮下吧。”
謝之棠也並沒有讓她很快做出抉擇的意思──畢竟自己要說的都說完了。拿上包起身離開,走到電梯間卻看到有些賊頭賊腦的盧詰夫,
“你怎麼還在這兒?”
“那個…爸爸,我想跟你說個事兒。”
──之前因為那些原因學校裡的事項都是林濤出面的,當時為了與家長聯絡方便,老師也都是要每位家長留下自己聯絡方式的,包括郵箱地址。一直也沒怎麼用上,但最近快到寒假了老師希望和他們這樣準備留學的孩子家長做進一步交流找出了當時留下的那些才發現林濤留下的郵箱地址是一個姓名全拼加生日@的──林濤沒那意識即使是郵箱也不能洩露個人資訊──於是老師就私下悄悄的問了盧詰夫,
‘你叔叔到底姓什麼?’好歹做過家訪還沒懷疑到那到底是不是他叔叔上。
盧詰夫腦子也挺快,
“我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這些年一直跟著我媽過,我爸那邊的事兒…不太清楚。”
就糊弄過去了。
電梯下到一層,謝之棠面色不變,往停車場走。站到車前,看看盧詰夫,
“這件事林濤知道了嗎?”
“還沒,我覺得,這事兒應該先跟你說一聲。”
“為什麼?”
“…直接跟他說,不太好吧。”
老謝點點頭──這孩子也開始學著分析事情了,這件事要是直接先告訴林濤估計他又得著急,先跟自己說,好歹是個緩衝。掏出鑰匙又看了他一眼,
“剛才我和你媽說的話你在外面都聽到了吧。”語氣是肯定式的,不等盧詰夫說什麼自己拉開門坐進去了。過了一會兒,盧詰夫才慢慢的拉開副駕駛的門坐進來,緊張的盯著他的臉色,
“…是林叔叔怕你們又吵起來跟我說即使你們讓我先走也在門口等會兒的,要是真吵起來趕緊再進去勸一下。”
──這的確是林濤會想出來的點子。自己出門前跟他說了有些關於盧疼疼遺產的事兒要帶著盧詰夫一起去談,林濤識趣的躲開了。他知道林濤教盧詰夫偷聽不是為了想知道什麼,只是真的怕他們再起衝突,是為了大家好。只不過,陰差陽錯,盧詰夫聽到了自己那些話。畢竟還是個孩子,一下覺得和自己的距離拉近了,所以才會先告訴自己學校裡的這些事兒吧。
盧詰夫看他半天沒說話,有點兒害怕,
“爸爸你沒生氣吧?我也不是故意的,林叔叔也是為了…”
“我知道了,把安全帶繫上。”
老謝打斷了他的話──他當然知道林濤的用心,也就是因為知道,才更無力。
“…那,林叔叔那裡…”
“林叔叔那裡我會去提醒一下,你不用操心了…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
盧疼疼的這件事他工作做到了今天,也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剩下的就是盧疼疼自己的事情了。這個圈子可能真的很小,很快,所裡那個德高望重的老律師主動找他談話。
地點還是附近的雪茄吧,兩人坐下,老律師看了他很久,
“聽說你前妻和她所裡的糾紛有眉目了,不撤股,由指定人監督經營,而且聽說還不是你。”
老謝這個時候心裡已經無比坦蕩,也收起了平日做作的謙遜,徐徐吐出大大的菸圈兒,
“應該是她的一個好朋友吧,我也認識,是個明白人,不會對實際經營產生什麼負面影響,也許還會有所裨益。”
關於這點他很肯定──從万俟身上那些實而不華的裝扮上可以看得出這個女人的家底和品位,再看看那沒多少錢的車,就能知道她是刻意的低調。雖然沒有去問過盧疼疼,但也能猜到這樣的女人大多是是受過良好教育,知道不該炫耀的官太太。而能娶到這樣女人的男人,估計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