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正的交心?盧疼疼我今天才認識你嗎?!我請你少動點兒心思給自己積點兒陰德吧,你知道那些護士怎麼說你的?盧疼疼──果然是顱腦疼痛呢。我拜託你在不疼的時候能安省一點兒。你這件事我管到底了,不過這也是我最後為你做的,剩下的,就不勞你再操心了!”
盧疼疼腰背挺的筆直,仍然抑制不住劇烈的喘息。謝之棠看著她這樣,默不作聲過去幫她按了護士鈴,護士很快趕了過來調整監護儀。謝之棠矗立在忙亂中看著那邊仍死死盯住自己話都說不出來的女人,
“別再挑撥什麼,自己好自為之吧!”
轉身離開。
──
林濤學會掩飾自己的情緒了,也開始平等的對待老謝了。老謝亦已隱約的感覺到──他覺得林濤坐在自己腿上高了。
一直以來無論是否對盧疼疼有愧疚總選擇偃避其鋒的男人也為了林濤和盧疼疼正面衝突了,這不是落井下石,而是想守住自己最後的陣地,即使是時不我待的被逼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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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無論和盧疼疼為了什麼一見面總要吵,也不管對林濤說的那些‘最近只接小案子是要騰出更多的時間和心力在盧疼疼的案子上’中有多少避重就輕的成分。在這件事上謝之棠是真的上了心的──按盧疼疼要求的一切規規矩矩的按正常程式來,總算讓對方重回談判桌前。這麼長時間的跟進,謝之棠也瞭解到瞭如果真的強行撤股,金額方面真的也很難拿到滿意的數字。他的想法是繼續保留原有股份,由繼承人盧詰夫的指定監護人監督,參與經營。
他相信任何一個有腦子的人都會明白現時現刻下這是最佳選擇,乾脆趁週末叫了盧詰夫一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盧疼疼。女人聽了沈默很久,老謝等的有點兒不耐煩,
“畢竟你也為了你那所耗費了不少心力,真要強行撤股他們現有的規模很難維持下去。做律師可以一門心思往前衝,做高階合夥人就要有經營意識。反正短時間內又不缺錢,何苦鬧得兩敗俱傷。”
盧疼疼沒有看他,只是把目光轉向旁邊一直安靜的孩子,
“詰夫,媽媽的這些無論以何種方式保留總歸是要留給你的,你有什麼看法?”
盧詰夫驟然被點到名字一愣,下意識的看了老謝一眼──老謝看到了,心裡稍感安慰,
“…我覺得爸爸說的也沒錯,也許我以後也真的會做律師呢…就算不做,也不著急這麼快的撤股吧。”
盧疼疼笑笑,
“就算你以後真做律師媽媽也希望你能從最基礎的做起…好了,這麼說的話,接下來就是誰做那個監督人的問題了。”
“這個人選我推薦万俟。”
謝之棠撇清自己一樣的搶著回答──餘光瞄到盧詰夫又詫異的看了自己一眼,心裡感到滿意──他就是想讓兒子感覺到自己只是真心為了他好不屑於去搶什麼財產。
盧疼疼想了一下,找個藉口先打發了盧詰夫回家,然後才放鬆下身體靠在那裡,
“万俟不是律師,而且你也應該知道誰做這個監督人一定意義上是行使了對盧詰夫財產的最大照拂權。”
這些老謝當然知道──盧疼疼留下的那些房產、存款什麼都是死的。而這邊的股權是活錢。自己這樣表明立場,幾乎就是告訴面前的女人自己對某項權益的放棄,
“…我也說過,不管你怎麼籤檔案,我都會繼續照顧盧詰夫的,他有遺產也好沒遺產也罷,反正我養得起他,也有義務養他──無論這是不是法律上規定的。你之前說的那些什麼是否盡心之類的短時間我也沒法展示給你看。而且我也不認為這需要特別的展示,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爸爸,這就夠了,我會用自己的方式教育他,也許並不完美,但會盡我所能。所以,監護權什麼的你給誰都無所謂,只要盧詰夫還在我這兒就好──誰說爸爸撫養兒子還需要證明檔案的。”
“如果他不聽話,你會打他嗎?”
盧疼疼忽然沒頭沒腦的插了句話。
“當然,要是道理實在說不通我會!”
“要是我把監護權給了万俟,即使盧詰夫還在你那裡生活,你和他起了爭執,他也許會跑到万俟那裡去不回來了。”
老謝笑笑,
“沒關係,他在長大,會明白我的苦心的…林濤都說,‘父子沒有隔夜仇’。”
盧疼疼看了他一眼,嘆氣,
“謝之棠,我知道你現在在你們所裡的處境…並不太好。趁著我還清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