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招搖呢,而他連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沒有一點頭緒,他發現,自己對他的瞭解,真的太淺太淺。
而對他的喜歡,或許就是沒有來由的比他預計的都要深。
什麼時候開始的都不知道。明明都見不到彼此。
喜歡這種東西有時候真是要命的糊塗。
等他回到住處,把車開進車庫,一看錶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面前的房子裡還是黑漆漆的一片。
韓曄和秦爾大概還在外頭,甜甜這兩天有事回了趟家還沒回來。
掏著鑰匙往門口走,近了才發現臺階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再走得近一些,聲控燈就亮起來,照在那緊緊縮在一起的一團上。
紀和抱著小腿,臉抵在膝蓋上,微卷的頭髮蓋著額頭,眼睛合著,像是睡著了。
才是五月,夜裡還是很涼,這兩天又斷斷續續地下雨,夜裡出門還得套件外套才行。也不知道他在這裡坐了多久,杜尚宴就這麼站著,低著頭看他,聲控燈忽然滅下去,黑暗裡就剩下房子遠處的路燈光,濛濛昧昧地照過來,叫人看不分明。杜尚宴蹲□,抬手拂開他額上的發,用手指頭輕輕摩挲他細緻的眉。
紀和忽然睜開了眼睛,在暗淡的燈光裡,像是閃爍的明星。
他把頭抬起來,努了努嘴角,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紀和。』杜尚宴叫他的名字。
他點點頭。
杜尚宴突然一把把他抱進懷裡,紀和的膝蓋磕在他的胸上,有些疼。『紀和。』
懷裡的紀和好像才緩過神來,慢慢抽出手,輕輕放到他的背上,摸到他溫熱的體溫,才緊緊抱住。
紀和的衣服上全是寒氣,體溫卻有些燙人,身體微微地發著抖。
杜尚宴才覺得不對,想起韓曄電話裡說的,就要把人拉開仔細看,紀和卻不放手。
『紀和,先放開好不好。』
背後的雙手收得更緊,紀和窩在他懷裡耍性子一樣,使勁搖頭。
『你也許生病了,我們先進屋去。』
『杜尚宴。』紀和一出聲,杜尚宴更加急著要把他弄起來——那聲音沙啞得完全不像他。紀和仍緊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