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跳起來。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小齊瞪大了眼睛,小相公反倒怪不好意思的。車裡的氣氛輕鬆了起來。
燕少慵懶地靠在副駕上,斜眼看著我們,並不言語。
回了小區,燕少突然說他有點事,讓我們先回家待著。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回來,懷裡抱著一隻髒兮兮的小奶狗。
雜種一看男主人抱了其它狗回來,立刻嗷嗚嗷嗚的慘叫起來,一副哎呦喂主人不愛我了要遺棄我了的狀態。
燕少踢它一腳:“別鬧!”
雜種就哀嚎著,到我這裡來尋求安慰了。
結果我的注意力全在小奶狗身上,我摸著小奶狗的頭,問燕少:“好可愛啊,你從哪裡抱來的?”
燕少回答:“前面街區的垃圾桶,不知誰給扔的。”
小相公嚥了咽口水:“哎太小了,還不夠熬一鍋湯……”
我……
我真不知道小相公的腦回路是怎麼回事。
雜種見我們誰都不理它,認定了自己會被拋棄的命運,傷心地淌了幾滴眼淚,低聲嗚咽著,一隻狗回窩裡蜷起來了。
倒是小甜甜從柺杖裡偷偷跑了出去,跑狗窩裡去安慰雜種去了。
我看到小小的她不斷用小手撫摸著雜種的頭,輕言細語地安慰它:“畜生你別難過啊,雖然你又笨又不好看,但是甜阿姨不嫌棄你的啊。”
我看雜種舔著小甜甜的手,看樣子這兩隻已經和解了,也就不管它們,問燕少為什麼要把小奶狗帶回來。
燕少眼裡閃著幽幽的暗光:“設局,捉鬼!”
我一聽,就知道他是要抓那隻胎兒煞了,他是要求證那隻胎兒煞,到底是不是袁思思養的小鬼。
小相公見燕少居然願意出手了,也十分興奮,連忙坐下來,問燕少的計劃是什麼。
燕少說:“很簡單,小區裡的貓貓狗狗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們把這隻小奶狗放在昨晚出事的那間房間,等那隻煞來就可以了。”
我問燕少:“可是,這樣守株待兔好嗎?那胎兒煞回來的機率是多大?”
燕少淺淺一笑,看向小相公:“請君入甕的法術,磅空的關門弟子,應該多少回點吧?”
小相公想了想,一咬牙:“這個有點麻煩,不過要做還是沒問題!只是需要一點不太乾淨的東西。我讓小甜甜去搞定!”
小相公所謂麻煩的東西,叫紫河車。
也就是初生嬰兒的胎盤。
小相公說,這胎兒煞未出生就死了,對它來說人生唯一有記憶有溫暖的東西,就是母親的子宮,還有包裹它的那層胎盤。
雖說它現在早已經迷失本性了,只知道吸食動物鮮血為生,但若是把小動物和胎盤放在一起,吸引它的機率必然大了許多,屆時再加一點磅空門的獨門配方,把它引過來的機率幾乎是百分百的。
我們是不想在我家幹這種事的,於是我們決定還是去昨天那個樓鳳姑娘的家。
正好她家那隻柴犬的窩裡還有許多狗血沒有處理,將就著用效果會更好。
我問小相公那胎兒煞會不會記得那裡危險就不來了。小相公搖頭:“胎兒煞這東西是沒什麼智商的,也沒什麼記憶的,它們有的只有本能而已。”
雖說如此,但是胎兒煞是會懼怕燕少的,其實就是小甜甜應該也能拿下它。
最大的難度是,這胎兒煞由於生前從未見過天,所以它其實具有比燕少和小甜甜都更魔幻的屬性,那就是來無影去無蹤,可遁地入天,極難捕捉。
所以,小甜甜和燕少必須藏匿起來,先只留我和小相公兩個凡人守在明處。
等到胎兒煞來了,再做暗號讓小甜甜和燕少出來,一舉抓獲它。
小甜甜去醫院找來了新生兒的胎盤,我們就製作了一隻“捕鼠籠”。
我們先把胎盤放在之前的狗窩裡,在上面墊了一張小相公特殊製造的手帕,再把小奶狗放在了窩上。
在狗窩的上方,我們懸掛了一隻籠子。這籠子上畫滿了磅空獨門秘符,為了怕胎兒煞發覺,我們特意用紙把它包裹起來。
這樣,等胎兒煞來咬小奶狗的時候,我們就先把機關一按,籠子落下,把胎兒煞關在其中。
燕少和小甜甜再來將其逮出來。
燕少入了曾經的那塊陰沉木中,由我佩戴在胸前。陰沉木是非常好的掩體,並且不會洩露燕少的任何氣息。
小甜甜依然躲在柺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