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片,只一口,就陷入了我的唇肉裡。
我吃疼得瞬間冒汗,但卻忍著不敢叫出聲。
幸而的是,燕少並沒有繼續用力咬下去。
他鬆開了口,抬起頭來。
我看到他嘴裡的牙齒果然是尖如利刃,不僅如此,他的眼也全黑,不留一點白,連臉色也是青的。
如此的模樣,也只有當初去南川的火車上,他遭遇陰風洗滌的那一次我見過。
然後他說話,證明他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和控制力。
燕少說:“我不敢看……”
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心痛了一下。
他說:“我怕看到我不想看的東西。”
然後,他彷彿是很認真的,對我說:“林小瑩,我給你一次騙我的機會。你只要說什麼都沒有,我就全部相信。”
他的手指摸到我的脖子,尖銳的指甲在我的動脈上慢慢滑動著:“來吧,林小瑩,來騙我。我現在需要你的謊言。”
我張了張嘴。
然而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彷彿一瞬間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燕少寧願聽我的一句妄語,也不願意去看記錄了真相的影片,哪怕影片會有一半的機率,證明我最終沒有和秦月天發生什麼。
但是因為有另一半機率的存在,所以他寧願選擇永遠不看。
他寧願選擇一個虛幻的安慰。
我真的說出來他就信嗎?他真的可以這樣自欺欺人嗎?
見我如鯁在喉,他用一種鼓勵性的語氣,和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林小瑩,說……”
我提起一口氣:“我……”
274它不是秦月天,而是來收你命的
一個我字出口,我就再也說不出多一個字。
燕少隔我這麼近,給我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他看著我,眼裡是很蠱惑的神色,似乎在對我說:說吧,說出我想聽的話,只要你說出來,不管現實中發生了什麼,我也可以當沒有發生過,我可以繼續愛你的,寶貝,請相信我。
我伸手,去摸他的臉。
他眼神落在我的手上,似乎是想看我究竟要做什麼。
我張口,幾乎落淚:“四一,我愛你……”
燕少聽我這般說,握住了我的手,讓我的手心停留在他的臉上。但是他依然面無表情:“然後呢?”
他現在除了他想要聽到的“謊言”,對我說的任何話都不感興趣。
他的目的性如此的強,如此的偏執,似乎在告訴我,假如我會再說錯了什麼,那後果真的很嚴重。
我心中酸楚。
這份酸楚來源於,就算我真的沒有和秦月天發生什麼。燕少也已經給我事先定了一個也許什麼都發生了的前提。
在這個前提下,他願意接受我的“欺騙”。
我想事情的根源其實並不在於我最後到底有沒有和秦總有什麼,而在於,燕少根本不能容忍我和秦月天任何與目前工作無關的任何接觸。
任何接觸,一個眼神也是犯忌的。
所以我和他獨處了,或許還擁抱了,並且是在我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這已經是遠遠超出了燕少能忍受的底線。
至於最後發生了什麼沒有,只是在嚴重的級別上再罪加一等而已。
好比一個人死了,鞭屍或者分屍都不過是一種事後的懲罰,並不能改變人死了這個事實。
而我目前和秦月天獨處的情況,就已經達到了“死”的級別。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我明白我必須要按照燕少所說的去做。
因為我不可能再在他這種痛楚之上再撒鹽。
所以我深吸一口氣,說道:“四一,你要相信,我和秦月天……”
話剛說到這裡,酒店房間門突然被很大的力氣砸響。
小相公在外面狂喊:“小師妹!小師妹你是不是在裡面!你怎麼了?快開門啊!”
這話喊著,門縫裡就冒出一縷白煙,緊接著小甜甜就顯了形,一驚一乍地:“小師妹在……”
在後面的話沒說,她馬上一個轉身,又往回鑽。
邊鑽邊說:“對不起打擾了!”
燕少回過頭來,大概不想理會這段插曲,只想聽我把話說完。
結果不知道小甜甜是不是碰到了門鎖,小相公咚的一下就栽了進來。
看著氣壓低沉的我和燕少,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