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差點去搶這東西,邊伸手去撈邊問:“這是安在哪兒的?”
果然,果然表姐和奶奶安了這齷蹉的東西,是想要拍下什麼畫面,用來威脅秦總就範對吧?
人心險惡,居然到了這種地步。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根本沒寄希望於我去求秦總,能有更有效的辦法達成目的,哪怕這方法再骯髒,他們也絕不會選稍微良心、人性一點的方法。
小相公是對的。
真特麼就該擼起袖子直接搶了貔貅目啊。
燕少手往後一縮,我撲了個空,直接撲到了燕少身上。
然而燕少閃了閃身子,我就一個踉蹌,撲到了*上。
我還未爬起來,燕少已經從身後壓了下來。
他死死壓著我,幾乎要把我壓成一張紙片,壓得我肺要崩潰了。
燕少似乎咬著牙,在我耳後恨恨地說道:“現在,十二點半了。”
我驚:“過這麼久了……”
“你以為呢?”他說著,突然離開了我的身子,就在我以為輕鬆了的時候,像翻煎餅似的,把我整個人翻了過來。
燕少抓住了我的手腕,我看到他眼中,黑色的火焰在燃燒著,似乎頃刻就要蔓延到我的臉上。
燕少臉上有一種可稱之為冰一樣的恨,他一字一頓地:“我找了你二十八分鐘,而你,跟秦月天在這裡約會。”
我心裡暗暗叫苦,果然是秦總,今晚上我一定是把全世界的狗都嗶了。
要是取回了貔貅目,我還有點藉口可以辯白。
可是現如今這狀況,真是石頭落到了米田共坑裡,不是死也是死了……
燕少盯著我起碼兩分鐘,沉默地,壓力重重地兩分鐘。
然後他說,聲音裡有壓得幾乎不見蹤影的怒:“我要聽你親口說,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嚥了咽口水,只覺得全身毛孔全開啟,熱量流失,要緊張成人幹了。
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對燕少說,我和秦月天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可是,我卻誠實得有些不識時務。
我隔了好幾秒,才回答燕少道:“我……無法說出那樣的話……”
說完這句話,燕少抓住我手腕的手,頓時顫抖起來。
然而他的面色,依然是沉靜的,看不到一絲波瀾。
我想起小少說過的話,他越是怒,越是痛,卻越是會平靜,心裡頓時就怕得不得了了。
燕少只抓著我一隻手,另一隻卻又舉起那堆針孔裝置。
他吐字,很冷靜很清晰,卻又很緩慢地感覺,他說:“只要你說沒有,我就信。我也不看這裡面的東西,我會立刻把它銷燬了。你說的,全都是真的。”
我要被他這樣的狀態逼哭了。
但我只能說:“我、我真的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和他抱了一下,我都不知道那是秦月天……”
剛說到這裡,我頓時住口了。
因為我看到燕少的眼中已然捲起了風暴。
他的聲音一下子變了,變得那麼明顯,少了沉靜,多了一份失控:“你和他抱了?”
我知道自己已經說錯了話。
我就該說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說什麼抱不抱的?燕少連我和秦總靠太近說一句話都會生氣,還別說我和秦總抱了一下。
我想捂嘴,想遮住眼睛,然而我的手被壓著,我連掩耳盜鈴都做不到。
我只能哭道:“我真的、真的不記得了……我好像是喝了什麼就睡著了……我……我不知道……但是我醒來的時候,衣服是完好的,我沒有脫掉衣服的樣子……”
我解釋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燕少的眼神變得很可怕,那裡面有一種黑暗的空洞,什麼都沒有,卻又什麼都有。
他只說:“你和他抱了……”
我哭起來,只是搖頭。
他緊接著說:“衣服脫了也會穿上的。”
我看著他,眼下只會搖頭了。
燕少慢慢捏住我的下頜:“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這時候窮途末路,只能孤注一擲地對他叫道:“我是不記得了,不過你手裡不是有攝像記錄嗎?你看看,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記得我是沒有的,真的沒有其它的了……”
我這話沒收口,燕少的嘴唇已經壓了下來。
他咬到我的那一刻,我感覺得到,他的牙齒是尖銳的,如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