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繼續把心腸硬下來,回燕少道:“大家分開,從此也不再受折磨。燕少我想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們……”
我話沒說完,燕少已經吻了過來。
我拼命推開他,他卻像是根本沒聽到我方才說什麼似的,只說:“你看你總是犯糊塗,我總是無底線原諒你。林小瑩,快別鬧了,阿青看我們笑話呢。”
站在前面的阿青聽到這話,直接被嗆到了。
燕少就呵著阿青:“你還站那兒幹什麼,沒看到你嫂子不好意思嗎?滾一邊兒去,別當電燈泡。”
阿青只緩緩抬頭,指著頭頂青天:“光天化日之下,我這燈泡也不夠亮啊。”
我心想阿青幫幫我,別跟著歪樓啊。
可是我大抵知道,阿青是根本沒膽再來幫我的,他剛剛就插了兩次嘴,直接捱了結實的兩下。
燕少的霸道,簡單點說,就是一句話形容: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而且阿青說得沒錯,他真正發怒的時候,真可謂全地圖攻擊,半徑幾公里內的活物見了,都要繞道走才能保命。
倘若阿青剛才不過來拉他的話,我恐怕真要廢掉兩條手臂了。
可阿青不過是來扶了我,就又捱了一巴掌。
燕少怒起來,簡直是六親不認。
就算他現在溫和了下來,但溫和的外衣下也是蠢蠢爆發的火山,我知道我再不識趣的拒絕下去,剛才的一幕又可能重演。
燕少只握著我的手,說:“我還要在醫院觀察幾天,你這幾天別去集團了,在醫院陪我?”
我搖頭。
燕少就說:“那你白天過來,晚上回去吧,我也不需要人守夜。”
我依然搖頭。
燕少就繼續退讓:“還是想工作?那你下班過後來一趟,我只每天見見你,知道你很好就行了。”
我還是搖頭,幾乎就要搖下眼淚。
燕少沉默了兩秒,這才道:“算了,你要避嫌的話,不用來了。等我出院我去找你吧。”
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
我知道燕少在退讓是絕無僅有的,但他越是這樣退,越讓我意識到我必須要狠下心來斷絕一切。
我猛地把手從他掌心抽了出來,站了起來。
我擺出了人生最令人憎惡的一副嘴臉,冷笑著看著他,用上我所能用的嘲諷的語氣。
我說:“燕洍羿你到底要我說幾遍你才會死心?你到底要賤到什麼地步?你知道你這樣只會讓我更看不起你而已?汪漣冰是你兄弟,他屍骨未寒,你卻要霸佔他的女人,你丟不丟人?你就算死給我看,我也不會對你有一丁點兒感情。你以為你表白,你裝出很深情的樣子,我就會被你打動嗎?像你這種男人,我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想睡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你根本還排不上號。”
我每說一個字,就能看到燕少的臉色在沉下去,在冷下去,在僵硬下去。
而他的眼神,也逐漸從溫潤優雅,變成了冰寒徹骨的色。
他像是看著一個他從不認識,也根本沒有付出過的情感的女人,那樣冷冰冰地看著我。
我用盡全部的力量壓著心中的悲愴,只對自己說,再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他就會徹底厭惡我了。
於是我又冷笑了一聲,反問他:“怎麼?很震驚?是不是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沒錯,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傻瓜。稍稍給你一點臉色,你就上鉤了,哭著喊著要跟我在一起。不過很可惜,我玩膩了,對你沒興趣了。不過我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大概還會不死心,不過沒事兒,我最喜歡看男人為了我傷心欲絕的樣子了,這樣才顯得我足夠有魅力,不是嗎?”
我看著燕少冰雕一樣的面容,揚著眉問他:“怎麼?還想求我留下?那你就跪下求我啊,看看我是不是要再施捨你一點感情?對了,我還可以把這一切拿手機拍下來,放到社交網站高價出售,讓大家都來看看XX集團高傲的總裁大人,是怎麼犯賤的。”
說完這段話,我就住了口,用毫無表情的眼神和燕少對視著。
我心裡在不斷喊著,你快走吧,快蔑視我然後走吧,我再也撐不下去了,我已經把自己一點點捏碎,把自己的心踩得稀泥一樣爛,如果燕少你還要抱住我,說愛我的話,那我也沒有能力再演下去了。
我大約只能流著淚癱倒在你懷裡,任由你無所顧忌地去赴死了……
就在我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阿青突然衝了過來,打岔道:“那個……哥你好像又該輸液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