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他放手,你再也不用去面對這麼尷尬的事。”
我覺得腳有些軟,然而燕少抱住了我。
他將下頜靠在我的肩上,我能猜想得到他的眼神是多麼堅毅。他說:“一開始我也害怕面對秦月天……和自己的兄弟爭女人,有一度我甚至想要大度的說我放手。可是我做不到,我又不想和他發生紛爭,因為這麼多年,我們的命運和利益早已經捆綁到一起。我想由你來拒絕他,是最能讓他死心,也是最能維持我們兄弟表面平衡的做法了。就算你和他翻臉,我和他至少表面還是平和的。”
燕少說:“林小瑩,我多少自私的一個人。又想佔有愛情,又不想放棄友誼。”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只靜靜地聽他說下去。燕少平時不喜歡多說話,但是他一旦決定要說的時候,卻是什麼話也不畏懼說出口的。
他說:“可是林小瑩,今晚上我看到集團大樓亮出那樣的字。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可惡。你在面對那樣的告白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壓力?你要怎麼在那樣偉大的告白之後說出分手的話?那時候我知道,讓自己的女人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現實,我算不得一個男人……我更算不得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
他放開了我,捧著我的頭。他的眼裡,是比從前任何時候都更真誠的神色:“從現在開始,你什麼也不用管,一切事情交給我去處理,ok?我不會讓我的女人再去面對這麼尷尬的局面,外面紛擾的戰場,都交給我們男人吧。”
我握住了燕少的手。
我和他四目相對,彼此都可以看得到對方靈魂裡最純粹的顏色。
我說:“四一你這樣為我著想,我真的很感動。可是當初答應求婚的人是我,戴上戒指的人是我。理應是要我去面對和承受自己犯下的錯。你和月天,經過我這樣的事能否還做朋友,是你們的事。但是你去找他,沒有這樣的道理,如果我是秦月天,我根本不會理會你的挑釁。最終依然需要我出來說明一切。所以四一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事情,要從我這裡開始解決。”
燕少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他一時間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沉靜如水的看著我。
我問他:“你不信任我嗎?”
他只把我的手,抓得緊了一些。然後他抱了抱我,對我說道:“我信你。對了,沒燈你敢一個人呆一晚上嗎?”
我說敢啊,你是要回去嗎?
燕少遲疑了片刻,才對我說道:“理智告訴我我應該回去,瑩瑩同學你沒有恢復單身之前,我們還是最好不要單獨見面了。我會等到你和秦月天正式分手,再正大光明和你在一起。不過……情感上……”
他突然把頭頗有些無理取鬧地昂了一下:“我還是邁不開步子!”
我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我說我家裡有工具箱的,簡單的電氣問題我還是可以處理的。我問了一下燕少大致跳閘的過程,然後就讓他打著手機電筒來幫我照明,我來處理沒電的事。
結果我搗鼓了兩下整個屋子就恢復光明瞭。
面對目瞪口呆的燕少,我頗無語地把電工刀一甩:“一看就知道你是大戶人家的少爺,這種居民樓每條電路都是分開的,壞一個地方引起全面跳閘,只需要把那個地方簡單修一下就行了。實在不行你可以找物管啊!”
燕少很無奈地一攤手:“我現在名不正言不順在你家,怎麼可能去找物管?”
他很快拍了拍手:“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咯?有事的話……”他指了指角落裡的熊,“召喚我。”
我對他笑:“知道啦,燕少您老人家慢走。”
燕少捏了捏我的臉頰,然後他俯身過來:“我等有你的新婚夜,記住哦。”
我心裡說不出的苦楚,但還是笑著推開了他,讓他快走快走啦。
第二天早上,我剛剛走出小區,正懷揣著一定要分手的決心走了沒多遠,我就遇到了一個我不想遇到的不速之客。
趙小姐……
說實話我挺意外的。
趙安蒂和我第一次見到的模樣,差別說實話蠻大的。
猶記得我們在瓦城第一次相遇,她那時如同蝴蝶精靈般闖入我的眼簾,讓我認為假如我是男人,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可是現在,她飽滿的臉頰已經削瘦了不少,儘管施以米分黛,也掩不住眼瞼上的青色。尤其是她的眼神,已經全然失去了靈氣,剩下的只有怨恨和愁苦。
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雙眼頓時一亮,彷彿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