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瑩苦修遲鈍二十餘年,一朝遇到燕少的事情,就修為盡毀。
我幾乎要嚇哭了,心慌氣短地對著秦總,卻又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我……”
燕少不見了,槐木不見了,印章不見了。
可是這三樣,我一樣都不能問,我什麼都不能問,我也想不到它們都會到哪兒去了。
所以我心跳如敲鼓,好像血管裡呼嘯著跑過一輛過山車,帶著我的心速增增往上跳。
秦總忙扶著我的肩膀,急聲安慰我:“別急,你別急……”
我卻愈發說不出話來,全身發抖,眼淚都開始往下掉。
秦總見狀,慌忙站起來,對著外面大喊:“醫生!醫生!”
很快有醫生和護士跑了進來。
秦總趕緊讓到一邊,等醫生們為我檢查的檢查,量血壓的量血壓,量體溫的量體溫,好一陣忙亂。
一位白大褂站起來,問秦總:“她什麼時候醒的?”
秦總很精準的回答:“五分鐘前。”
“她醒來是立馬就這樣,還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這樣的?”醫生又問。
秦總猶豫了一秒:“我不太明白你所謂的刺激,具體範疇是哪些?”
正說著,我聽到護士在對醫生彙報:“醫生,病人血壓偏高,心跳過速,要不要採取一點措施。”
醫生過來摸了摸我的手腕,立馬命令護士道:“去拿藥過來。”
我看著沒一會兒護士就推著裝著瓶瓶罐罐的小車進來。
我的腦子大概因為爆炸而震壞了,我尖叫了起來:“我不打針!我不要睡覺!我要回家!”
“不會打針的,只是吃藥而已。”秦總突然推開了站在我身邊的護士,坐到了我的身邊,一把將我摟到了懷裡,“不會打針的,不會的……”
他撫摸著我的頭髮,還有我的額頭,用他寬闊的肩膀護著我。
我大哭,邊大喘氣:“我……要會宿舍,馬上……要回去……”
秦總撫摸著我的背,替我順氣:“好,好,吃了藥我們就回去。”
這一刻,他溫柔得不可思議。
但是這對我並沒有什麼作用。
我滿腦子都在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我遇到了爆炸,炸彈就在我附近爆炸,燕少在那一刻從槐木之中出來了,可是他卻用他的身體替我擋住了災害。
會不會就因為這樣,燕少和槐木,還有他的印章都消失了?
我抬起頭來,淚水撲簌簌滾落,我問秦總:“我還活著嗎?”
秦總埋頭看著我,柔聲地:“是的,你還活著,活得很好。”
我就哭起來:“為什麼我會活著?”
是因為燕少用他的一切替我抵擋了傷害嗎?
“因為你命很好,很幸運,只是被氣浪掀倒了而已。”秦總不斷撫摸著我的頭髮,“你很好,什麼事都沒有,沒有的。”
他安慰著我,然後接過醫生遞來的藥:“來,小瑩,先吃藥,我們不打針。”
我嗚咽著,聽醫生的話,把藥含在了舌尖下面。
涼涼的,麻麻的,應該有降壓和減緩心跳的作用。
我聽到醫生在囑咐著秦總:“病人雖然很幸運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大腦和身體依然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你們做家屬的要好好照顧她,除了身體上,精神上也要以安撫療養為主。凡事多順著她,不要讓她生氣和激動。”
醫生給的藥確實有一定的作用。
我又小聲哭了一會兒,漸漸就冷靜了下來。
然後,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我居然一直都躺在秦總的懷抱裡,像剛生出來小狗的一樣可憐巴巴的依偎著他,時不時哼唧兩下子。
而秦總則安靜地抱著我,把下巴輕輕放在我的頭頂。
他撥出的氣觸著我的鼻尖,我能感覺到他由上而下的視線,必定是溫和寬厚的。
我覺得我剛才一定是腦子壞掉了……
但是既然現在清醒了過來,就不能任由它繼續這樣壞下去。
於是,我就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推開了秦總。
秦總見我閃爍的眼神,倒是豁達地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指,刮掉了我臉頰還留著的一滴淚水。
“好點了?”
我點點頭。
然後我小聲地說,我想要立即出院,回宿舍去。
秦總的面色就嚴肅了起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