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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說話什麼的似乎又恢復了往常,就笑著說:“你來多久了?”
汪總說:“兩小時了。”
我問:“下班就過來了?”
汪總反嗆我:“不下班過來,難道要上班的時候過來?”
我笑:“我以為你會馬上不幹了呢。”
說到這個,汪總情緒立馬有點回潮,他說:“不幹了又幹什麼,也沒什麼可以乾的。”
我心想燕少說得對,他總歸也是留不住的了,於是就問他接下來是不是準備去新公司。
汪總沒回答我的話,倒是又問我:“你跟不跟我走?”
我遲疑了一下,然而很堅決地說不。
汪總問我:“留在集團還有什麼意思?你永遠也不可能爬上去。建築公司沒你的用武之地,房產那邊,有秦月天在,你也不可能有什麼發展。小米那邊,你懂做貿易嗎?”
我心想,我留在集團,和職業規劃無關。
但我還是說:“集團穩定啊,我一個女的,不求做什麼女強人,有份穩定的工作就很滿足了。”
汪總聽我這樣說,嘴唇動了動,似乎有什麼話在心裡想要躍出來。
我看著他,過了兩秒,他最終還是說了。
汪總的雙手放在桌上,往前伸了一下,似乎想要握住我的手,他說:“你想要穩定,就嫁給我。我能給你一切的穩定。”
我愣了一下,然後以笑來緩解這突如其來的“求婚”。
我說,這種算什麼,求婚嗎?我什麼都沒聽到哦。
汪總臉色立刻不太好,他輕哼了一聲,看著別處:“隨便你,反正我說了,聽沒聽到是你的事。我只管說。”
我心裡在罵娘。
汪漣冰你搞錯沒有,真是求婚的話,有你這個態度嗎?
我覺得他簡直是在破罐子破摔。
我把我的認知說出來,汪總灌著酒,回擊我:“不破罐子破摔要怎麼摔,總之破都破了。”
他放下酒,雙眼灼灼地看著我:“你捨不得我走的話,為什麼不跟我走?你知道我一直愛你的。”
和秦總、燕少都不一樣的是,汪總是個愛你在心口要開的男人。
別人都說想說愛你不容易,汪總是不想說愛不容易。
我讓他不要誤會,我說:“我純粹對你是同事愛,朋友情,那方面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千萬別想多了。”
汪總這麼直接,我也沒必要拐彎抹角,反而給人留遐想的空間。
汪總眼中的焰火併沒有減少,他咄咄逼人地看著我:“你為了我去求秦月天,你讓我怎麼不多想。”
我叫苦,去求秦月天是燕少的提議,換我自個兒的話,借我是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我問他:“其實我一直都沒想明白,你是真的喜歡我啊?”
汪總今天說話都很衝:“不是真的!是煮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問他:“你為什麼喜歡我啊,你喜歡我哪點,我改還不行嗎?”
汪總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斜著眼看我:“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這一點,你改改唄。”
噗——
我被汪總的機智所折服了。
我實在很難想象,他對我說這些話,都是認真的。
烤腦花上來了,錫紙上噝噝冒著油,紅紅白白綠綠,香氣四溢。
汪總立馬招呼我吃。
在照顧女孩子方面,他沒有小米那麼細心,不過勝在顏好,也夠熱情。
我嘗著鮮香的烤腦花,感覺果然美味,我有些感慨:“在南川的時候,你還帶我去吃過什麼脆皮豆花。現在回來,再沒吃過那麼有特色的美食了。”
汪總哼哼著:“那是,你不跟著我混,哪兒吃得到那麼多好吃的。”
我一邊大啖美食,一邊點頭稱是。
不過,讓我覺得有點心慌的是,直到我和汪漣冰結束這頓曠世日久的燒烤晚餐,燕少他,也沒有出現。
汪總喝醉了。
確切的說,是喝得大醉。
這貌似是在預料之中的事,我來之前他就已經喝了不少,我來之後我吃了不少,他一直不停喝酒。
我卻也沒有勸他。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他需要某種方式的發洩。
到最後他趴在桌子上,說話含糊不清但依然要對我說。他說:“我真的不想走……如果四一回來,看到我不在集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