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會,心無旁鷺。
在我的槍托砸下去的時候,我腦海裡閃過了一點念頭,那就是我可以用手術刀徹底結束了這個人。
然而那時候我手裡沒有刀,否則我不能保證我的手上不會染上一條人命。
這之後我所有的動作都一氣呵成。
我不能再等待,連秦總都無法順利將我帶出去,關押我的人勢力非同小可。
我摸走醫生的鑰匙,開啟了鐵門。
這裡是女病人區,有一些病人聽到了動靜,都從病房裡探出頭。
有個瘦瘦小小,短髮亂糟糟的女病人見狀,竟然驚叫起來:“哇!她要跑了!”
我一回頭,兇狠地說了兩個字:“閉嘴!”
身後一眾女人頓時全都往後縮了縮。
我已經跑了出去。
我出去的路並不算太順暢。胖護士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看到我,吃了一驚,我舉起槍,對準她的胸膛就是一下。
然而我沒想到,這槍盒裡最多隻能裝三隻麻醉彈,我這一扣,已經是放的空槍了。
不過我沒有給胖護士反應過來的時機,衝上去,槍管砸到了她的脖子上。
胖護士應聲倒地,但卻沒昏過去,她扯開喉嚨大喊:“病人逃啦——”
我手裡的手術刀已經比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無不兇悍地威脅:“閉嘴!我是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胖護士嚇得一抖,立刻乖乖閉嘴。
我把她從地上拖起來,手術刀依然抵在她的脖子上,另一手從後面提住她的衣領——我比她高許多,這個角度制服她綽綽有餘。
我抓著胖護士:“給我帶路!帶錯我就一刀抹了你!”
精神病院裡的醫生護士並不多,然而都被我驚動了。
我猜有人已經打了電話報警。
而我現在挾持了人質,一步步往精神病院外走去。
胖護士試圖拖住步子,我簡直稱得上喪心病狂,抬手就往她肩膀上割了一刀。
我從後面掐著她的脖子,咬著牙:“你再磨磨蹭蹭,我下一刀就割破你的喉管。”
胖護士白大褂被鮮血染紅了一般,嚇得尿了一褲子。
然而當我抓著胖護士走出精神病院的時候,警察已經過來了。
我拉著胖護士背靠有著青苔的醫院牆壁,牆壁上為了防止病人逃脫或者小偷行竊,插滿了碎玻璃。
因而我不怕有人從後面爬牆襲擊我。
我的刀快要陷入胖護士脖子上的肥肉裡。
我威脅荷槍實彈的警察:“給我找一個談判專家來!”
我這話剛剛問完,警車裡就走出一個男人,對我說道:“我可以和你談判嗎?”
我的雙眼一亮,這個男人,是李鴻展。
李鴻展,警察局副局長,古鎮警局裡的李叔叔的侄子。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警察局裡,表姐聯合了劉宇直、梁安瓊學姐,以及兩個警隊裡的敗類算計我。
是這位年輕的局長救我於危難。
後來我們又見過一次,是因為雜種失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