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位年輕的局長救我於危難。
後來我們又見過一次,是因為雜種失蹤的事情。
我們之間,也算是有一點交情了。
李鴻展很是真誠地看著我:“我們可以談一談嗎?”
然而我卻是臉色一沉。
我學習港片裡的說法:“給我準備一輛車,不準跟蹤我!”
李鴻展似乎想和我講講道理,然而我非常蠻橫地一昂頭:“照我說的做,精神病人沒道理可講!”
李鴻展就嘆口氣:“給你備車可以,不過,我可以替換她當人質嗎?我是警察局局長,就人質的價值而言,要比你手裡的*更大。”
我裝作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可以,但是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殺了她。”
我說著手上的力道重了一點,
李鴻展幾乎沒有多餘的猶豫,他吩咐旁邊的警員:“按照她說的做。”
警員怔了怔:“可是李局,要不換我當人質吧!”
李鴻展隨即皺眉:“快去!別多廢話!
警員還想說什麼,我抓住胖護士肩膀上的傷口使勁捏了一下,胖護士隨即尖叫出聲。
李鴻展催促警員:“愣著幹什麼?時間就是生命!”
我覺得我的要求從警方的角度而言,是合理的。
再說了,反正我是個精神病,幹出什麼荒唐事,哪怕自以為自己在拍電視劇都沒絲毫的違和感。
不一會兒,準備的車開了過來。
李鴻展也走了過來,舉著雙手,向我示意他很安全。
我一伸手,抓住了李鴻展的衣領,踢開胖護士的同時,刀尖就碰到了他的喉頭。
我從旁邊警員們的眼神裡看到了驚訝的神色。
大概並不是因為李鴻展沒有趁機將我制服,而是我的動作老練得根本不像是個初犯。
不過這真是天大的冤枉。
在我今天摸到這把手術刀之前,我還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良民。
非要理論為何我熟練地像一個慣犯,其一概因為,我是個理科生,其二是……我真是被逼的。
李鴻展比我高,要拖著他走有些困難。
不過幸好的是他比較配合,我命令他開啟車門,然後我先進去,一邊翻過前排中間的檔位,一邊把他拖進來。
我命令他:“開車!”
李鴻展立即發動汽車。
我一邊警惕地用刀比著他的喉嚨,一邊回頭看著後面有沒有人跟蹤。
車子開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李鴻展說話了,他說:“放心,暫時沒人跟上來。”
我剛鬆了一口氣,他就又說道:“不過車裡安得有定位系統,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並保持與你保持你肉眼無法看到的距離。”
我放下了刀,有些倦怠地問他:“沒有監聽裝置嗎?”
李鴻展搖頭:“這個應該沒有。”
他說著,拉開了我前方的儲物翻鬥,伸手指了指裡面上方。
“定位儀在上面,你先把它取下來。”
我搗鼓了半天,才取下了那一堆追蹤儀器,然後開啟車窗,扔到了馬路上。
車子又前行了好一段路,李鴻展看了我一眼:“你為什麼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我搖搖頭,這事情沒法解釋。
我只說:“被他們陷害的。”
李鴻展暫時沒有回答我的話。
我就苦笑了一下,問他:“這個解釋,是不是很像精神病人?”
李鴻展沉默了片刻,他才說:“目前,精神病倒是你的保護傘了。如果你是正常人,剛剛的行為,已經夠判你的刑了。”
我看著車窗外,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他又問我:“你既然已經給我打電話求助,為什麼不等到我過來救你?”
醫生來敲門的時候,我正好在給李鴻展打電話。
我所有想得起來的人,也就只有他可以求助了。
我又苦笑了一下,說:“你救不出我的,剛剛秦月天已經來救過我了,被他們制服送了出去。”
我看到李鴻展眼裡顯出驚異的神色。
我繼續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總之那個醫生告訴秦月天,是上頭下令要把我關起來的。這個上頭是誰,我不知道……”
我抬眼看著李鴻展:“如果你害怕我拖累你,或者想抓我回去邀功。”我伸出雙手,遞到了李鴻展的面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