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以前我跟他說過的,不過現在也不介意再說一遍。我就說,我是在南川的地攤上買的,看著挺順眼,也不貴,就買下了。
小米苦笑了一下:“你這墜子,恐怕沒那麼簡單。”
我心驚,也無須掩飾,只顫顫巍巍地問小米為什麼。
小米指了指我的心口:“我猜那裡面或許住的有什麼靈物,否則的話,那喇叭不會找上你。”
小米的話,簡直讓我毛孔瞬間擴張。
小米繼續解釋:“東南亞這邊的人,都很喜歡養這些東西。就算沒有天然的,他們也要人工搞點出來,什麼活人取魂、什麼收嬰孩屍體……現在看你掛著這麼一個純天然的,難免會動點歪腦筋了。”
我嚇得按住自己的心口。
燕少啊燕少,你還真是個炙手可熱的貨。
我聲音發抖地:“我、我墜子在衣服裡,他也看得到嗎?”
小米瞪著眼睛:“當然了,這些得道高僧,完全是能感覺得到你身上的炁場的。他可能都不知道你戴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也能感覺得到墜子裡的靈體。對了……你戴著這個墜子,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比較……那啥的事?”
我忙搖頭。
小米點頭:“看樣子,這裡面要麼不是什麼惡靈,要麼是你能鎮得住。凡事小心點吧。”
我指著小米的戒指,問為什麼喇嘛就沒看上他的東西。
小米看了一下手指,也是醒悟了過來。他也有些不解:“對啊,為什麼他沒看中我這個?難道說你的東西比我的戒指還金貴?”
他思索了一會兒,似乎又找到了答案。米競說:“不過話說回來,我這枚戒指已經和我是一體了,我可是每日都是要用我的血來餵它的,他拿去也是個廢的。你的墜子,很明顯和你的關聯還不大,拿走就可以直接化為己有。”
我不認可米競的這個說法。我只覺得,燕少很可能,真是比米競的戒指還要金貴。
我心想,我和燕少還是有契約的。
並且,這份契約,幾乎可以雙雙掩藏我和燕少兩人的共同氣息。
要不然,那群臭道士控夢師什麼的,也不會怎麼都找不到我們了。哪怕艾麗對著我舉刀的時候,燕少不現形,他們也看不到他。
我和道士面對面坐著,道士也毫無感知。
可是,今晚上這個喇嘛……
想到他那乾癟的身軀,我就禁不住打個冷顫。
小少說這邊高手如雲,真不是假話。
我和小米坐了一會兒,便悄悄又返回了我們本身的酒店。這下子,我們誰都沒心情說笑話了。
要進房間的時候,小米叫住我。
小米安慰我:“林總,別想那麼多,好好睡。我就在隔壁,有事打我電話或者敲門都行。”
我回房間,獨自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做了一件事。
我把槐木墜子取下來,然後朝地上扔去。
我說了一句話:“今晚上睡地板去吧你!”
然後我矇頭就睡。
一想到今天遇到的人,遇到的事,我連翡翠鐲子都取下來,放到了一邊。
趙安蒂……趙安蒂……
燕某某,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趙安蒂出現的時候,你會跳起來?
你不是很能跳嗎?現在我扔你到地板上,你跳給我看一下啊?
哼,趙安蒂,你的眼光可真好啊……
過了好一會兒,房間裡靜悄悄的。我從被子裡露出眼睛,看著地面。槐木墜安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就好像它只是一塊普通的木頭一樣。
“木頭!”我罵了一句,把頭又蒙上了。
然而兩個小時以後,我還在被子裡翻滾著……我睡不著。
我明明什麼都沒想,明明也沒在乎什麼,但就是睡不著。大腦裡有根神經,始終緊緊地繃著,無法放鬆。
我煩躁,過了很久,只覺得腦子發僵。
我坐起來,拿起電話,給阿青打過去。
阿青似乎也沒睡,他聲音很清晰的問我有什麼事。我先說起喇嘛的事,阿青就“啊”了一聲。
“這麼厲害啊。”他說。
我問他是什麼意思。
小少嘆著氣:“你想啊姐姐,我自認眼睛很毒了,結果當初看到你那個槐木墜子,只覺得不尋常,也不知道那和我哥有什麼關係。這老喇嘛,你還藏在衣服裡呢,他也看得出來。他這麼肯定來找你,一定是非常明確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