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呵呵呵,剛剛誰還說自己混賬來著。
小米還在自嗨:“嗯,有一天早上起來,我老婆對我說,老公,今天我想花一百萬買條裙子,我一耳光扇過去。不行!一條裙子怎麼能花一百萬……我的老婆,起碼要穿上千萬的!什麼?找不到上千萬的裙子,把全世界的時裝設計師給我抓起來,必須設計出一條!”
小米說得眉飛色舞,繪聲繪色,笑得我腰都直不起來了。
我哎喲喲地說:“胡總,給人家留條活路行不行?我要笑死了……”
小米居然伸手過來搭我肩膀,說:“不行啊林總,你不笑死,怎麼證明我講得好笑?”
我推開他,說:“滾!我又不是總。”
小米戳了一下我的臉:“怎麼不腫?你這不都把臉笑腫了嗎?你不都叫我浮腫嗎?”
噗……我噴了。
我雖然知道米競其實也蠻不正經,但是沒想到他不正經起來,有這麼不是人。
我們倆一路笑笑鬧鬧的,正開心著,前方隱隱走過來一個紅袍的喇嘛。
緬甸是全民信佛,國家破破爛爛的,但佛塔什麼的,卻是金碧輝煌。大街上隨處可見喇嘛。我們已經見慣不慣,也沒怎麼注意,依然說說笑笑的走著。
小米是個超級話嘮。平時不覺得,還覺得他很穩重,話不多。至少是該說的時候說,不該說的時候就不說。
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話嘮本質。
他尤其喜歡玩單口相聲,你正常的一句話,他都能給你歪樓,然後表演出一個誇張的小劇場出來。
我從來還沒發現,他腦洞居然有這麼大。不過想想也是,我從前就知道,米競是一個思維活絡,才思敏捷的人。平時他都把這份才華用在工作和生活上,現在用在逗人開心上面,真是所向披靡。
我說:“你肯定是個playboy。”
小米沒有否認,他換了種說法:“沒辦法,我魅力太大,就從來沒有追不到的女人。”
米競是個矛盾體。
一方面嚮往著擁有愛人長相廝守,一方面又停不下來到處招蜂引蝶。這樣的男人,不必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才能收得住。
我也不知道腦子裡想什麼,開口就道:“你肯定追不到我的。”
米競立馬攬著我的肩膀,很親密地說:“開玩笑嗎?你是我朋友中意的物件,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
他非常巧妙地繞開了是否能追求得到我這個話題,反而避重就輕地,否認了“追求”的存在。
麻蛋……
胡總用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瞬間拉開了我和他的智力級別。
集團副總們,從來都是可以隨意秒殺我的高階物種。
這時候,我的身旁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生硬的漢語:“這位女施主,能否留一步?”
我和小米都一同停下步子來。
身旁的喇嘛,骨架子很大,但整個人卻很乾癟,看著就讓人想到一隻瘦瘦的長腳蜘蛛,挺讓人不舒服的。
這喇叭對我雙手合十行禮。
我見小米也對他行禮,於是也跟著做了這個動作。
喇叭便說:“這位女施主,我覺得你周身有邪祟之氣圍繞,能否讓我看一看你心口上掛著的東西呢?”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然而就在此時,小米突然握住了我的手。他輕輕捏了捏我,示意我不要有任何舉動,然後,小米冒出了一長串的……韓語。
我一個字都沒聽懂。
我猜對面的喇嘛也是,他完全呆了。
韓語在東南亞地區,是沒有漢語那麼普遍的,喇嘛應該一般都不會。這喇嘛大概覺得說漢語,應該無差,沒想到小米開口就是韓語,直接打臉。
小米說完韓語,就拉著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米牽著我,沒怎麼用力,應該只是做個樣子。他卻直視著前方,用很小的聲音囑咐我:“別回頭,跟我走。什麼都別問。”
我就默默跟著他走。
到酒店的時候,小米看也沒看,徑直路過。我們到了另外一家酒店,小米到前臺去開了一個房間,帶我進去。
關上門,我立刻問怎麼回事。
小米皺著眉:“那喇嘛看上了你身上的東西。我們先繞繞圈子。在這裡等一個小時,我們再走。”
他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你這個墜子,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