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屍,似乎要瞪了出來。
而他的大老婆和二老婆,已經嗚嗚地哭了起來。
那個十幾歲的女兒,縮在母親身邊,怯怯地叫了聲什麼,突然就放開了母親,朝著那具女屍跑過去。
她動作那麼快,我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等到她已經跑了好幾步了,我們才紛紛反應過來跟上去。
女孩一邊悽楚地大叫著,一邊朝女屍揮著手。
這一路上我們已經知道了,她叫梅,是二老婆的女兒。她母親見梅瘋了似的朝女屍跑,嚇得在後面大喊大叫。
等到梅終於跑到女屍面前的時候,我們也都追了上去,二老婆抱住梅的腰身,而大老婆也在旁邊不停對梅說著什麼。
汪總皺眉看著這一切,他又看向了女屍,問武裝頭子:“這是……你們的人?”
武裝頭子的臉色非常難看,他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掛在我們眼前的女屍,然後用低沉的聲音說:“這是,我的……三老婆。”
他說完這句話,大老婆和二老婆,連同梅都齊聲哭了起來。
從她們哀慟的哭聲中,我看得出來,武裝頭子的後院感情竟然十分的好。
梅被母親抱著,卻對女屍不停哭喊著:“嗎嘜!嗎嘜!”
我這段時間也學了一點簡單的緬語,知道嗎嘜是姐姐的意思。
我便近距離地端詳了一下三老婆的容貌。
和昨晚上的模糊視覺相同的是,這真的是個非常年輕的女人,大概和我年紀也無差。相貌的話,在緬甸女人裡,應該屬於上等了。
她滿身傷痕,一看就是被樹枝和石頭掛傷的。
我順著她落下來的痕跡看上去……
我能看到一個陡坡。
三老婆落下來的壓碎了許多樹枝,有一條很明顯的路徑。
我看到汪總和小米同樣在抬頭往上看,我想到的,他們大概也想到了……那就是,三老婆落下來的地方,應該正好就是……
之前我站過的那個陡坡懸崖。
我們繞了一大圈,居然是從上面繞到了下面來。
我追著她一直到了那裡,然後她跌了下來,我卻被汪總和小米叫住了。
這樣想著,我立刻想要去把她翻過來,看看她身上還有沒有我的槐木墜子。
然而我剛剛跨出一步,小米就擋了我一下。
“你退後,我來。”洞察力和行動力如小米,已經知道了我想要幹什麼。
我也沒有退後,但卻也讓小米上前。
這畢竟還是一具屍體,我再漢子,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敢上去翻屍。
小米一上前,另外有兩名武裝分子也揹著槍上前去幫忙。
他們三人一起把三老婆從樹枝上抬下來,翻過來放到地上。
從她身子軟趴趴的程度,我立刻斷定她周身的骨頭都碎掉了……幸好,幸好我被小米和汪總叫住了。
否則,現在我也和她掛在一起,米分身碎骨。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脖子上。
然後我失望了……
她的脖子上沒有掛著任何東西。
小米很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身上,然後他很無奈地回頭,對我攤了攤手,意思是沒有看到我的槐木墜子。
武裝分子的老婆和女兒都跪在地上哭,對著地上的三老婆喊著她的名字。
武裝分子也顯得很難過,臉色非常糟糕。
但我們幾人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屍體上面,汪總見小米沒找到槐木墜子,便問了一句:“是不是在她落下來的時候繩子斷掉了?”
小米聽了這話,就站了起來,想返回剛剛女屍掛著的樹枝,尋找一下槐木墜子是不是在附近。
然而,就在他剛剛走了兩步的時候,我突然無意識地瞥到了三老婆原本已經僵硬的臉部,好像突然動了動。
我嚇了一跳,幾乎是下意識地喊了起來:“小心!”
我這話剛剛喊完,小米第一個反應跳向了一邊。
然而,他實在是反應過度了。
實際上,之前小米一直在女屍身旁,所以女屍一直沒有任何的異常,他剛剛離開,女屍就用了動靜。
所以,就算女屍有什麼動靜,也不會對他有任何的傷害。
其他人聽到我喊,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什麼事。
甚至就跪在女屍旁邊的大老婆二老婆,甚至還呆呆地看了看我。
然而下一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