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已經是迷失在叢林中了,尋找補給是最明智的做法。
小米和其他人胡亂拔出一片空地,讓我們在其中休息。
而汪總則爬上了旁邊的一顆高大的樹,我好心地在下面提醒他小心點,然而汪總剛剛爬上去,便大叫了一聲。
我還以為他被蛇咬了呢,結果汪總的表情讓我意識到他發現了什麼。
我急忙也三下兩下地,猴子似的爬了上去,等我掛到汪總的旁邊,也不由得瞳孔一緊。
現在正午,太陽毒辣的掛在頭頂,而我們目所能及之處,除了山丘和森林,沒有任何的……現代建築。
我們把武裝頭子也叫了上來,這大樹結實,再站兩個人也沒問題。
武裝頭子前後左右看了看,也搖頭,茫然地說不知道這是哪裡……
下了樹,我們三人都心情沉重。
武裝頭子現在也不敢在說他有什麼達古上師的加持,什麼都不怕了。
我見他心口也掛著佛牌,此時他便捏著那似乎是象牙雕的佛牌,閉著眼,默默誦唸著什麼,似乎在祈禱佛主保佑。
我心想,小米的戒指不厲害?汪總的手鍊不厲害?
現在也不過廢物一樣。
隔了好一會兒,大家才發覺有什麼不對勁。
小米問:“剛剛找水的兩個人,為什麼沒回來?”
他這麼一問,所有人才驚悚了起來。
由於不知道確切的時間,所以我們都不知道這兩人到底去了多久。
汪總站起來,對大家提議道:“我們還是一起去找找看吧,我們人這麼多,就不要單獨行動了。”
他這話在理,剛剛我已經數過了,加上剛剛找水沒回來的人,我們一共有二十個人。
這下,便只剩下十八個人了。
於是,再熱的天,再渴再餓,我們也必須繼續踏上行程。
現在我們已經知道,我們身處一大片非常龐大的原始森林,連是不是還在緬甸都不知道。
森林中,要找到水源或者一些食物應該不是特別難。
只是,一種未知的恐懼一直籠罩著我們。
不知道為何,這種恐慌感,我覺得非常熟悉……非常非常熟悉……
彷彿在幾個月前,我也曾經歷過這種陷入陌生困境,然後茫然不知所措的事件。
我在心裡對自己說,千萬別是燕少……別是燕少……
這一切千萬別是燕少乾的。
因為,我對於這種整個森林裡形成的無形炁場,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我覺得當初我誤闖了古鎮的古街時,也是這種感覺。
無盡的街道,黑暗而沒有前方的奔跑……燕少後來對我說,他使用了空間摺疊。
又走了不知多久,在前面探路的幾個手下突然站住了。
武裝頭子正要問什麼,他們有人又急忙轉回來,指著前方,用緬語激動地說著什麼。
我們多走了幾步,也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住了。
尤其是和我走得很近的兩個武裝分子的老婆,都驚叫了起來,然後朝前方奔跑過去。
只見林間,濃得化不開的綠色裡,赫然掛著一個什麼黃紅色的物體。再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穿著黃紅色紗籠的女人!
我還沒開始叫,趙安蒂就先驚叫起來。她一下子捂住嘴,無比驚恐地喊道:“啊!這就是那個到我們房間的女的!她的紗籠就是這個顏色!”
這個時刻,我相信趙安蒂沒有偽裝。
因為連我也完全被嚇呆了。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真的就是昨晚上到我房間裡裝鬼嚇我的人,也正是把我們引到這裡的人。
我記得當時她一個虛影不見了,一度還真以為我是見鬼了。
沒想到,轉了這麼大半天,居然在這裡看到了,
只見那個女人掛在樹枝上,看樣子已經沒有了生命特徵,一對蒼白的腳和一雙長長的手臂折掛在樹幹上,可以清晰看到上面的血跡,已經有些幹了。
黃紅扎染的紗籠也靜靜地垂掛著,有一種詭異的靜。
幸好的是,她的頭髮梳在腦後,雖然已經很凌亂了,但也沒有披頭散髮的掛在臉上。
這使得她像一個正常的死人,而不是什麼恐怖的屍體。
然而比我和趙安蒂更為驚恐的,確實武裝分子們。
尤其是武裝頭子,我看到這個彪悍的漢子捏著拳頭,雙眼看著那個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