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我很是欣喜。
我說那還等什麼,我們去拿啊。
燕少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調皮鬼。”
他很少這麼滿是愛憐的對我說話,惹得我脖子都紅了。
燕少就牽起我的手,拉著我往一旁的雜草叢中走去。
我乖乖地跟著他,亦步亦趨,生怕一個閃失,把我的燕少又給弄丟了。
失而復得的甜蜜充斥著我的心,我暗自得意自己聰明,要不是我當機立斷來了馬望坡,指不定還在宿舍裡乾等著哭鼻子呢。
讓燕少獨自承受陰風洗滌,這種事我怎麼做的出來呢?
我一邊走著一邊美滋滋的想著,幸好我來了,幸好我來了,幸好我……
突然間,我心間劃過一道閃電。
不對啊,現在幾點了?
為什麼燕少沒有一點被陰風洗滌的樣子?
還有,燕少一向對於槐木的事情忌諱莫深,怎麼突然在今晚上一下子給我講這麼多?還主動要我跟他一起去找木頭?
這樣想著,我心裡突然發了毛,手也不自覺地摸出了手機。
前面的燕少發覺我了的異樣,他回過頭來,聲音柔和:“怎麼了,想什麼呢?”
我已經摁亮了手機……
那一刻,我把手機舉起來,對準了燕少的臉:“親愛的,你看現在幾點了?”
手機照到燕少的那一瞬間,他一下子回過頭去,避開了這道亮光。
與此同時,我已經一把甩開了他,從地上抓起了一把石頭,對著眼前這人亂扔一氣。
我每扔一顆就大喊一聲:“泰山石敢當!泰山石敢當!泰山石敢當……”
這種驅邪打鬼的方法,是小時候我爸教給我的,他說泰山石敢當為鎮邪壓惡之神仙,如果遇到什麼邪門的事,就大喊五聲“泰山石敢當”,那些邪魔外道自然就會被嚇退。
事到如今,我急中生智,還從地上抓了一把石頭,玩起了創新升級版。
“燕少”怎麼也沒料到我會突然翻臉,而且還大喊仙靈之名以卵擊之,他幾乎是大叫了一聲,連連往後退。
我已經看清了,他根本就不是燕少,什麼少都不是!
也應該不是什麼鬼魂!
充其量就是一個什麼山精野怪。只見在我的石敢當攻擊之下,他光鮮的外衣全都褪去,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一個形似叫花子的,蓬頭垢面的男人。
確切的說,他可能是一個人。
所以,擊退他的,或許也不是我的“石敢當”,而是我手裡的石頭。那石頭打在他身上,痛得他哇哇大叫。
我蠢,我真的蠢。
我明知道燕少絕對會在陰風洗滌之時避開我,為什麼還會期望能在尋找槐木的途中遇到他?
我大概是太想要見到燕少了,所以才中了這人的迷魂計,把他看成了燕少。
然而,一旦意識到燕少在陰風洗滌之時,絕對會痛苦不堪,如此輕鬆的偽劣燕少,就露出了他的破綻。
現在早已經過凌晨零點了,我到底在異想天開個什麼呢?
可是,就在我想要再度撿一點石頭的時候,那個叫花子已經怪叫著撲了過來。
我聞到了一股酸臭味,差點被這臭味攻擊到了。
幸好我手裡正好又抓了個石子,朝著他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沒想到這次我忘記了叫石敢當,石頭居然對這傢伙攻擊無效了。
只一瞬間,他就抓住了我,令人作嘔的氣味只撲到我的鼻子裡。
叫花子一說話,露出惡臭的牙齒:“臭妖精,差點著了你的道!跟你爺爺玩,還太嫩了點。”
我一腳踢過去,還妖精,還爺爺,他以為自己在拍葫蘆娃啊!
可是我的腳似乎踢到了一堵牆,叫花子腿腳好比鋼筋一般,震得我腿骨都差點斷了。
叫花子已經扯著我,把我往前面一拉,我的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障眼法之後,我的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座懸崖——這裡,是回頭崖!我竟然又來到了回頭崖!
我想起了上次的鬼打牆,也是到了回頭崖。
這回頭崖下面,到底有什麼?
叫花子已經按著我的頭,把我往懸崖下面按:“下去,給我把東西帶上來!”
115我不嫁腦殘,恩人也不嫁
我現在趴在回頭崖的邊上,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面。
這個位置,正好就是當初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