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急得一直在我後面喊:“妹子,妹子,你不要衝動啊!”
我不管,只是趕自己的路。
師傅的聲音,很快就遠了起來……
馬望坡,上一次我和波娃子乘車過來的時候,曾經遇到了鬼打牆。
我知道這地方蹊蹺,南川地震,遇難數萬人,一些人得到了安葬,更多的卻是孤魂野鬼。他們橫死郊野,現在又是陰風洗滌之日……
踏上這條路,有多兇險,我並不是不知道。
可是,比起燕少的痛苦而言,什麼都不算個事。
我有我的信念,我有我的執著,我相信只要我堅定地守住自己的心,我的魂魄就不會受到邪氣的侵襲。
對於燕少的執念讓我顧不上其它……
憑著這份心,我不怕任何的妖魔鬼怪。
我在馬望坡上一步步疾走著,山勢不算陡,對於我而言並不需要太大體力,但我依然呼吸急促,在山道上回響著。
整個山野靜悄悄的,月牙兒掛在幽藍色的夜空中,露出詭異的半面。
這一次,我沒有遇到鬼打牆。
我爬過馬望坡,就看到了一片較為平緩的地勢,一個雜草叢生的半山空地。
在那空地之中,有一棟孤零零的破房子,靜靜佇立。
我猜到了那就是我的目的地,曾經挖出了千年烏木的地方。而我的腳下,應該就是師傅所言的,地震中埋了一個村子的地方。
一想到整個村子塌陷,全村幾乎遇害,除了發現烏木的那家人……
我的心裡還是掠過了一絲寒意。
當時,是因為有烏木在,所以才保佑了那家人未有在地震中喪生嗎?
可是,為什麼烏木後來又化掉了,那家人的兒子也瘋掉了?這裡面有什麼蹊蹺存在。
想也想不到答案,我只有把所有的恐懼都壓下去,深呼吸一口氣,往著那棟土房子走去。
有點意外的是,房子雖然很破舊,但是房前也開闢出了大片的地,種了很多菜,房子旁邊有一大圈竹片編的籬笆,裡面喂得有許多家禽,現在也都在睡覺中。
我正要走上田埂,突然在前方發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背對著我坐在田埂上,正凝望著這座土房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聽見我的腳步聲,他回過了頭來。
在那一瞬間,我喜出望外……
因為我分明藉著月光看見,坐在前面的那位,居然是燕少!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壓著嗓子,卻是無比驚喜的撲了過去。
燕少對我微微一笑,伸出手,任我撲到了他的懷中。
他伸手,撫摸著我的頭髮,並順著它們摸到了我的後脖上,順著我的脊柱一路摸了下去……
他的手有些涼,涼的不正常,但是如此*的動作,也讓我紅了臉。
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討厭!嚇死我了,出來也不說一聲,你討厭!討厭死了!”
我很難得罵一次男生,這種又怒又喜的時候,什麼腦殘的話都說了出來。
燕少抓住我的手,噓了一下:“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一聽到這話就又哭了起來,我說,我不想讓你再受一次陰風洗滌,我要來找那塊槐木烏木,不管它有沒有被雷擊過九次,我都要把它拿到手!
燕少聽我這般說,臉色頓時有點蒼白。
“這事情不好辦,”他抓著我的手愈加涼了些,一股股說不清的陰寒之氣在順著他的手心傳到我的手腕之中,似乎令我的血液流動都緩慢了下來,“首先,那塊槐木只被雷劈過八次,並不能防止陰風洗滌。而且,當年那槐木並沒有被完全劈死,雷電之時,正遇到上古山脈移動,槐木被埋到了地底下,八千年來,憑著一絲殘魂,慢慢修成了精。它已經有了靈性,你要怎麼才能抓得住它呢?”
我倒吸涼氣,沒想到燕少居然把槐木的事情查得這麼清楚。
上次我問他,他還懶不愛的不想理我呢。
我就斜了他一眼:“那你過來幹什麼,還不是在想著要怎麼才能拿到手,槐木修煉成精,萬一能被我們奪得,那應該也對你有幫助的吧?”
燕少就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要想拿到槐木,也不是沒有辦法,槐木精現在俯身在這家人的兒子身上,可是它的本體卻埋在另一處地方。我們或許可以去拿到它的本體,用特殊的法術把它封起來,然後煉化了它。”
燕少一下子暴露出這麼多專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