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拂進來有些刺刺的風,但是,不陰。
我跟燕少呆了也有半個月了,第六感變得有點靈敏,有沒有陰氣,有沒有兇險,似乎也能感知到一點。
而舊城區,顯然十分的安詳,並沒有什麼孤魂野鬼的感覺。
金盃過了舊城區,便朝著山頭上而去。
我不認識路,只閒來無事地看著窗外。今晚上月亮挺好的,車大燈照著前方,路途明朗。
然而,就在波娃子開了一截山路之後,突然咦了一聲。
我正想問他怎麼了,後面擠著的一群小弟裡,有人大聲嚷嚷:“老大,這路怎麼剛才走過啊?我記得拐彎以後就應該到了啊?”
我聽到這句話,心跳了一下,忙看向波娃子。
只見波娃子死勁踩了幾腳剎車,然後臉色變得慘白,等到金盃又拐過一個山路彎的時候,他終於動了動嘴唇,吐出一句話:“媽的,遇到鬼打牆了嗎?”
我驚心,忙看向窗外。
只見旁邊的山崖上,立著一個路牌:馬望坡。
正是我們剛剛才路過過的地方。
“老大,老大停車啊!”後面的小弟也都給嚇到了。
可是波娃子嘴唇發抖:“剎車……剎車失靈了……”
他這話剛說完,後面的小弟急忙去拉車門,可是死命地拉了一陣子之後,小弟就哭喪著罵道:“媽的,車門打不開了。”
車子已經又繞過了一個彎,過了沒多久,我再次看到了馬望坡的路標。
是的,是遇到鬼打牆了。
這和趙小哥當時在更衣室裡遇到的情況差不多。
不管怎麼跑出去,自己還在更衣室裡。
只是,趙小哥當時是燕少矇蔽了他的意識,讓他產生了幻覺所以自己關門轉身。
然而現在,很明顯,車子剎車失靈,無論怎麼轉彎都會回到原點,是遇到了空間摺疊。
我有十足的把握這是空間上的把戲,而不是意識上的遮蔽,是因為這山路很窄,單車道,根本容不下車子隨意掉頭。我們旁邊是大江,如果是波娃子自己產生幻覺要轉回來走迴圈路線,那麼我們的車早已經開到江裡面去了。
“怎麼辦?”後面的小弟嚇得哭,“媽的,就說那地方有邪門,看什麼木頭啊,這下子大家都要死了。”
波娃子聽到這鬼哭狼嚎的聲音,怒吼道:“都給我他媽的閉嘴!什麼鬼不鬼的,我波娃子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怕鬼的話早就不用操了!”
我聽到波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