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這次的教訓,真是終生難忘啊。
我正在無言中,何隊長親自來找我了。
我開啟門,何隊長往房間裡看了一眼,當看到我和燕少的傑作之後,也忍不住驚歎了一聲:“小林,你這個房間搞得蠻有創意的嘛。”
他打量著我小資的衣櫃和書桌,還有上乘的被單枕頭,以及那些從萬好家淘來的精巧擺設……房間外是塵土飛揚的簡陋工地,房間裡卻搞得像個樓盤樣板間,完全是兩個世界。
我問何隊長,找我有什麼事。
何隊長這才反應過來,很為難地告訴我,現在工地上的編制都是滿的,我要麼就直接休息,還是拿那麼多工資,要是非要工作,就只有一個工地看門的職位,是可以看的……
我一時沒能反應過來,燕少已經在我身後口氣隨意地命令道:“那就看門吧。”
主人這樣說了,我也只有失落地告訴何隊長,我就去看門好了。
直接從工程技術小林降級成看門林大姐,這感覺不要太飛流直下三千尺了……
何隊長走了以後,燕少問我有什麼感想,我就落落寡歡地對他說,我第一是深刻了解了捧殺的含義,第二就是知道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簡直從早到晚。
惹到毛豔這尊瘟神,搞不好我去看個門,都不會清靜。
燕少卻說:“不會,她自我感覺已經完勝了,不會再隨便來找你麻煩。你安心看好你的門就行了。”
我還是很鬱卒,也不想理會燕少,扯過被子就往頭頂蓋。
燕少鑽進來,從後面抱住我,溫熱的氣息在我耳邊吹拂著,他的聲音,又恢復到那種親切溫和:“親愛的,我有件好事要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我一聽到親愛的三個字,就頭大。
燕少對我一親熱,我就能預感到有重大任務要落到我的肩頭上。
我只有按著撲通撲通跳的小心臟,小聲地問是什麼事。
燕少就用很秘密的口氣告訴我:“我想起印章放在哪裡了……”
我倒吸一口氣,一下子從*上站了起來,結果……就撞到了天花板。
我捂著頭,一驚一乍地問燕少:“在哪裡?”
燕少招呼我重新躲到被子裡,在黑暗中,悄悄對我說:“我當初來南川的時候,這個小學剛剛挖了地基。這邊想拍一下馬屁,就給搞了個形式上的開工儀式,我在剷土的時候,順帶就把印章扔下去了……”
我又吸氣:“是哪棟樓?”
燕少默默地看著我,奕奕的眼神似乎告訴了我答案。
我按著行將爆炸的心臟,掐著嗓子:“是德育樓……”
燕少默默點頭。
印章就在德育樓的下面,哦買噶,這個訊息不要太刺激了。
我又揪心地問燕少:“你能拿到印章嗎?”
燕少繼續默默地:“原則上能,不過我碰不到它,印章裡面製得有風水符……”
我於是明白了,這印章和集團大樓一樣,居然都是辟邪的!
我抓狂:“家裡和大樓做風水陣還想得通,一個印章你也搞這些勞什子來幹嘛啊!”
燕少繼續繼續默默地:“嗯,當時大師一條龍服務,還買一送一,想著不要白不要嘛……”
我問燕少,他覺得我現在拿著一個鏟子,去德育樓挖地基,可行性有多大?
燕少就抱著我的肩膀,聲音裡充滿了蠱惑:“林小瑩,現在有一個機會,能讓你獨立承擔一個專案,你想不想去做?”
我忙推開他,說得得得,燕少,您老要吩咐我什麼事,直接吩咐就行了,不用給我下套,你我什麼關係啊。
於是,燕少告訴我,事情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把目前的豆腐渣德育樓炸掉,趁著清理大樓把印章挖出來,然而再按照正常的標準,重建一個德育樓就行了。
他這話說得很輕巧,我卻覺得有點頭重腳輕。
炸掉德育樓、重建德育樓……
燕少,你以為這大樓是積木堆的啊?說炸就炸,說建就建的。
燕少揉著我的肩膀,對著我吹氣:“所以,我才說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專案啊,林總工程師,有沒有興趣來玩一票?”
我哭,我說,我沒興趣,就可以不玩嗎?
燕少臉色一沉:“不可以!”
我真想對燕少吼,那你廢什麼話!
燕少摸著我的頭:“好好利用守大門的時間,來籌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