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謂是一隻“豔鬼”。
想必生前必定是很俏麗動人的。
燕少也在站我身旁看著這少女,我想起阿冰說他集郵的事情,便去看他的眼睛。
燕少略微皺眉,只是在細細打量著少女,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端倪。
那少女只是看著我笑,尖尖的下巴,嘴角兩邊有兩個十分甜蜜的酒窩,卻並沒有去看燕少。
因而,我更加斷定,假如燕少不想讓她看到,她是見不到燕少的。
蔣河暢見我一直盯著椅子看,彷彿生怕我看出什麼似的,忙招呼我:“林小姐,這邊來坐。我們好生聊聊。”
店家招呼,我不過去也不好,便要轉身走。
剛一轉身,椅子上的少女突然一伸手,抓住了我的手心。
我驀地一驚,急忙一甩手。
然後,我聽到少女在我身後嘻嘻笑出了聲。我便知道她是故意嚇我玩的。
這姑娘,生性應該是很調皮的吧?
古玩街這邊的房子都是古香古色的。前面是店,後面卻是一個小方井。有八仙桌,還有凳子。
蔣河暢請我坐下,給我泡茶。
我謝了他,沒等上一會兒,蔣河暢倒是先自個兒說了起來。
蔣河暢說,那椅子,是他祖傳下來的一個寶貝。
以前,他還小的時候,他父親就告訴他,那椅子,叫定魂椅。有固魂養生之功效。
常人如果常年在上面坐,能神魂穩定,身強體壯。
而如果是修行之人,則會對修為大有長進。
不過,蔣河暢說,他並不信這個說法,只當家裡老人鬧著玩的。
只是,父親去世之後,他便珍惜他一切的遺物,把這椅子當成一個依託和思念之物,所以才會說不賣的。
講到這裡,蔣河暢問我:“我沒學過那方面的知識,卻沒有想到,林小姐居然能一眼看出這裡有名堂,蔣某愚鈍,還望林小姐詳細告知呢?”
蔣河暢說了這麼多,我終於搞明白了。
這長得和我父親幾乎一個模子裡刻出的中年男人,搞了半天,就是想要套我的話而已。
他並不是不知道這椅子的奧妙,只是想要知道,我對這椅子,瞭解有多少。
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我會看到那個少女?
假如那少女的存在就是他人生最大的秘密……那知道得太多,我豈不是就危險了。
畢竟,我不能僅憑他一張臉,就認定他會對我懷著善意。
於是,我就說,我這方面學的也不多,只是一能看出那椅子有些年頭了,二覺得上面的花紋有點名堂。其餘的,就一概不知了。
蔣河暢聽我這麼說,彷彿是鬆了一口氣。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蔣河暢說,林小姐一看就是行家,要不要加入我們的一個古玩考古群?
我心想不加白不加,就同意了他的提議。
出了古玩店,我還沒問燕少什麼,他就先於我說道:“那不是你父親。”
他是肯定的語氣。
我說當然了。
假如真是我父親,我就不會那麼淡定冷靜了。
燕少又說:“看來,阿青調查得還是不夠仔細。我們還應該查一下,蔣河暢的父母以及他女兒的詳細資訊。”
我點頭稱是。
正說著,突然聽到身後又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
這鈴聲過耳不忘,我當即想到了店裡面那位穿藕荷色裙子的少女……
正要回頭,就聽耳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姐姐,姐姐。”
光天化日之下,那名女鬼,居然跑了出來。
我驚詫不已。
只見店裡的少女魂魄,搖著那隻鈴鐺,已經朝我一步兩跳的蹦躂了過來。
她依然嘻嘻笑著,顯得那麼天真無邪。
我看了看四周無人,便對她點頭:“你好。”
少女很開心的樣子:“你好啊姐姐,你真的能看到我啊,天哪太好了,除了爸爸,終於有人能看到我啦!”
果不其然,這少女就是蔣河暢溺亡的女兒,蔣欣琪。
她在車前攔住我,激動個不停,非要和我說話。
我心想,人家司機還等著我呢,便問她放不方便上車說?
蔣欣琪很失落地看了一眼車子,很不情願地搖了搖頭:“還是算了……我不能離開店太遠了。”
我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