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約莫走了一兩個小時,蔣欣琪雖然有項圈戴著,幫助她的靈體和我的身體融合,但是人這樣爬坡下坎,都會吃不消的。
小少臉色很不愉悅,主動招呼大家坐下休息一會兒。
我問他,預計什麼時候才能找到龍馬。
小少臭著臉說不知道。他說:“這鬼東西,不要一直逃,最後逃出這地界,我們所有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我就直呼找龍馬這事情太坑爹了。
小少卻不以為然:“坑爹?這也叫坑爹?你是沒見過比這個更坑爹的!”
我當時還以為小少是抬槓而已。
直到後來我又經歷了一些事,我才知道,此次尋龍馬,真的算是非常愉悅的旅程了,除了路難走,走不到盡頭之外,就也就沒什麼么蛾子了。
龍馬是驅邪辟妖的瑞獸,有它在的這方圓百里,根本不用擔憂有什麼妖魔鬼怪出沒。
只是,這瑞獸自身就十分跳脫。
我猜它昨晚上逃脫時撞裂大地,已經造成了一點山區的小地震。
因為在黑暗之中,我們除了看時間,並不知道外面的天日,因而就給人一種暗無天日的感覺。
這一路上,燕少對我說,人死後,魂都會歸天歸地等等。
但遊蕩於世間的孤魂野鬼,因為種種原因不能輪迴,卻也不能在白天出現,基本過的,也就是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了。
說到這裡,他不由得摟緊了我。
然後,什麼也沒說了。
我也抱緊了燕少。
我想說,因為有我們在一起,所以哪怕是不能進入輪迴之道的靈魂,也不會懼怕那熾熱的陽光。
但是,有些話,我想我和燕少永遠也不會說,不會說出口,不會像一些熱烈的戀人之間,因為相愛相交,就能口無遮攔的為對方灌下甜言蜜語。
不會說出口,卻並不代表我們內心沒有如同別人那般濃烈的情感。
我們走到了次日的下午,龍馬依然無跡可尋,地縫之中的空氣似乎有些稀薄,小少終於也有點吃不消了。
相反倒是姓馬的,一反之前累不得的常態,變得比任何人都有精神。
小少建議大家先就地補個眠,然後再上路,這提議得到了蔣欣琪的大力支援。
不過,等到所有人都就地躺下之後。
燕少卻給我們開啟了私聊模式,燕少把姓馬的計劃和來歷告訴了小少。
小少聽罷吃了一驚:“你是說,這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半老頭子,居然是那誰誰的徒弟。”
燕少問小少是哪誰誰,具體是什麼人。
小少卻很茫然的搖頭:“我怎麼知道?磅空留下的書裡面又沒有記載。我也不知道他有死對頭啊。”
談到這裡,小少卻又說,這樣尋下去,不是辦法。
但幸好當初蔣欣琪奪我魂的時候,燕少正在燕家和小少一起把緬甸那塊原石的翠精注入燕少的元魂之中。
故而,其實小少是可以做法,以燕少為誘餌,*龍馬自己上門的。
但是既然姓蔣的和姓馬的不可信,我們最好就是要避開他們,先甩開他們兩人再說。
燕少問那項圈能不能取下來,小少看了看蔣欣琪脖子上金光閃閃的東西,最終咬了咬牙:“試試吧!”
休息夠了,大家繼續漫無止境的尋找。
蔣欣琪又開始焦躁起來,不停問什麼時候能結束。
燕少對我說,蔣欣琪不適的緣故還是在小少在我身體頭頂打入了定魂針。
現在我身體裡有龍馬金蹄鈴,有小少的針,脖子上還掛了個狗項圈,集三方之力於一身,真是要被他們玩壞了。
走了不多時候,小少突然對燕少使了個眼色,燕少便猛地將雙手的食指合在一起,默然閉眼,一低頭。
我看到燕少身體上竟然發出了微微光點,這些光點忽明忽暗,竟像極了緬甸那塊原石的橫剖面。
小少怔怔地站在那裡,盯著燕少身上的光點變化。
蔣河暢和姓馬的不知就裡,還以為小少在發呆呢。
小少發了一會兒呆,突然大喊一聲:“快跑!”
喊完這句話,他拉住蔣欣琪,突然朝著旁邊閃去。
我清楚的看到,旁邊的一面岩石,突然裂開了一條縫隙,剛剛夠一人透過。小少拉著蔣欣琪就鑽入了其中。
而燕少也在那一時刻結束了冥想般的行為,他的手剛剛放下來,亮著光點的身體驟然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