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呵呵呵。
我說,小少,我不計較,只是能否讓我也從後面打你一脖子?
我這話剛說完,躺在沙發上的燕少突然一揮手,一個手刀,就砍在了阿青的脖子上。
阿青嗷嗚一聲,徑直被打得趴到了地上。
我以為他被燕少劈暈了,誰料到他立馬開始滿地打滾,邊滾邊哭:“欺負我,又欺負我,憑什麼是我還這一下,憑什麼憑什麼……”
我不得不說,燕平青這人,挺耐打的。
並且,燕少願意為了我打弟弟……我還是覺得挺滿足的。
不過,我轉念又一想。
我今晚上遇險,其實也有燕少的一份功勞。他這麼果斷地犧牲弟弟,換取自己的清白,這樣好麼?真的好麼?
我真想說一句,燕少,就算真的是你算計了我。
我也不會計較的。
真的。
最多一兩天不和你說話而已。你何必這麼急吼吼地把弟弟打了,證明你的立場呢?
阿青還在打滾的時候,司機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來:“小少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走完了所有的路線。現在是回家還是……”
我這才知道,小少看起來很中二,做事情卻是異常謹慎。
為了怕留下痕跡,他專門制定了一條路線,在市區裡轉了一大圈呢。
小少讓司機把車停到路邊,看了看燕少,又看了看我。
燕少半閉著眼,似乎在假寐,呼吸都感覺不到。
然而,我從他蒼白的臉色上,以及他微弱的氣息上,可以知道,他此刻必然十分難受。那傷口,阿青簡單處理了一下,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好轉。
阿青咬了咬牙,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姐姐,你去偷米競的戒指吧!”
他剛說完,燕少的眼簌地睜開,他凌厲的眼神瞬間掃了過來,裡面有一抹不容忽視的警告:“不行。”
燕少的話語並不重,可裡面透著不可動搖的意志,瞬間就讓我放棄了這個念頭。
可是阿青沉默了兩秒,卻依然堅持道:“不管能不能馬上偷到,都不能放棄這條路。哥,在我還沒有找到更好的解決方法之時,林小瑩必須要做這個準備。”
燕少這一次眼都沒有睜開,他只是緩慢,而不可逆轉地駁回:“不——行。”
阿青咬了一下唇,然後在地上變換了坐姿,幾乎是跪在了燕少的面前:“就算不讓她去偷戒指,秦月天這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難不成她還要呆在房產公司?阿冰和月天的性格你都是知道的,這兩人現在因為她僵持著,小瑩不能呆在房產公司,也肯定回不了建築公司。除了米競那裡,也沒有別的去處了。”
171湖上,已經沒了哥的傳說
小少的要求,言辭十分懇切。
然而燕少只是闔著眼,不知道是在假寐,還是在思慮著。
小少一言不發地,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然而我卻看向了車窗外。
這裡是一條較為僻靜的街道,現在是晚上十點過,街上依然有零星的人在走動著。
保姆車算是個龐然大物,又因為帶著一個碩大而炫富的方向盤車標,非常引人注目。車窗是貼了最深度的防爆膜,因而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光景。
但饒是如此,還是有好奇的人把臉貼到車窗上,想要看清這外表豪華的房車裡面是什麼樣的內飾。
這舉動引起了小少的不愉快,他吩咐司機:“開車。”
車身徐徐開動的時候,小少到吧檯處到了兩杯果汁,遞給我一杯:“就這樣決定了吧,你現在就去找米競,問他需不需要助理之類的人。”
他說完這話,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燕少。
燕少此刻的頭也是朝著沙發躺椅的裡側偏著,只留一個美得摧古拉朽的臉頰輪廓給我們。他似乎睡著了一般,完全忽視了小少的吩咐。
這樣的舉動,在我們看來,就是默許了小少的意見。
我擔心這麼晚,米競已經睡了。
小少卻半是嘲諷的笑了一下:“睡了?米競哪個晚上不是花天酒地的玩通宵?”
見我還一臉愣愣的模樣,小少就不耐煩地拿走我的手包,尋找手機:“他現在應該還在倒時差,不可能睡的。”
說著,他就替我撥通了米競的手機。
米競果然是沒有睡的。
非但沒有睡,而且貌似還在什麼紙醉金迷的場所裡。